醫院外圍主入口,夜色被蠻橫地撕開。
一群群全身穿著厚重的全覆式防彈衣的身影撞入視野,動作帶著非人的精準和流暢。他們手中的特制突擊步槍每一次短促的咆哮,都意味著一片致命的彈雨潑灑而出。
帝國海軍警衛部隊的士兵們雖然在警報響起的瞬間就地尋找掩體,組織起抵抗火力,但很快就感到了絕望。
他們手中的制式步槍子彈撞在對方那烏龜殼般的全覆式防彈衣上,發出沉悶的噗噗聲,除了濺起點點火星,對方偶爾踉蹌后退幾步外,幾乎無法撼動他們分毫,更別提有效殺傷。
這群死士的推進如同碾壓,第一道崗哨瞬間被密集的火力淹沒,爆炸的火光與曳光彈交織,將醫院外圍陣地變成了煉獄。
短短幾分鐘,外圍的海軍警衛傷亡數字就在通訊頻道里不斷跳動,觸目驚心。殘余士兵在軍官聲嘶力竭的命令下,交替掩護,咬著牙向醫院內部收縮防線,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憋屈和難以置信。這他媽是哪里冒出來的怪物?
“頂?。〗徊婊鹆Γ⊙谧o傷員后撤!”海軍警衛部隊的指揮官一邊對著通訊器大喊,一邊指揮第二道防線的士兵們輸出兇猛的火力,掩護外圍負傷的士兵們有序后撤。
李濤背靠著一截大樓正門外的混凝土矮墻,槍托抵肩,每一次短點射都精準地打在一名死士的面罩或關節連接處,試圖干擾他們的行動節奏。
蒼龍衛不愧是精銳,依托著地形,冷靜地與這些重甲“罐頭”周旋。一名隊員低吼一聲,猛地側身閃出,手中步槍對著一名死士的側腰連接處連開數槍,子彈卻只是在那厚實的防彈衣縫隙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白痕,對方僅僅是晃了一下,反手一梭子子彈就掃了過來,逼得那名隊員狼狽地縮回掩體。
幾乎同時,醫院西側圍墻和后門方向也爆發出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敵人的意圖昭然若揭:多點開花,分散守軍的注意力和火力,制造混亂,讓人無法判斷哪里才是主攻方向。
失去了裝甲步戰車的重火力支援,海軍警衛和蒼龍衛隊員們感覺每一秒都在承受巨大的壓力。那些死士仿佛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戰爭機器,偶爾有流彈幸運地鉆入縫隙擊中他們,也僅僅是讓他們動作頓挫一下,隨即更加兇狠地扣動扳機,繼續向前推進。
“三點鐘方向,矮墻后,兩人!”李舟的聲音自戰斗開始就持續在通訊器里響起,異常清晰,沒有絲毫戰場上的緊張,冷靜得像在進行沙盤推演。
李濤正側身換彈匣,聽到聲音,甚至沒轉頭,條件反射般對旁邊一名隊員吼道:“榴彈!三點鐘矮墻!快!”
那名隊員立刻會意,槍口下掛的榴彈發射器發出一聲悶響,一枚槍榴彈拖著淡淡的煙跡呼嘯而出,精準地落在矮墻后方?!稗Z!”爆炸的氣浪將兩名正準備探身射擊的死士掀飛出去,像破布娃娃一樣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九點鐘方向,花壇,班用輕機槍一挺!”李舟的聲音緊接著傳來。
“手雷壓制!三枚,九點鐘方向,投擲!”李濤再次下令。
幾枚手雷劃出弧線,被精準地投擲到花壇邊緣,連串的爆炸暫時壓制了那個方向令人頭皮發麻的機槍掃射。
依靠李舟這上帝視角般的戰場態勢感知,李濤指揮著小隊,像是在外科手術般,利用有限的爆炸物和精準的點射,艱難地在死士群組成的鋼鐵洪流中撕開一個個微小的缺口,擊倒了數名敵人。然而,己方的傷亡報告和彈藥告急的提示也在通訊器里不斷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