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一涼,劇痛襲來。又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咳……”張帆咳出一口血,半跪在地,用羅盤撐著身體,才沒有倒下。
他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那個女人。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卻讓他徹底怔住。
“朱淋-清”一擊得手后,并未追擊。她只是站在那里,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她腕間,那枚只剩下半邊的殘破玉扣,此刻正散發(fā)出灼人的高溫。
玉扣的表面,開始融化,流淌的玉液并非滴落,而是在空中詭異地匯聚,扭曲,重塑。
不過兩息之間,一柄通體碧綠、造型古樸的匕首,就在她的掌心之中凝聚成形。匕首的刃口,閃爍著幽幽的紫芒。
“你要干什么?”張帆喘著粗氣,警惕地問。
她沒有回答。
她只是握緊了那柄由玉扣所化的匕首,然后,在張帆難以置信的注視下,猛地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沒有絲毫猶豫,沒有半分遲疑。
噗——
利刃入肉的聲音,沉悶而清晰。
鮮血順著她的胸口流下,但那血,卻是詭異的紫黑色。
張帆腦子一片空白。
自殺?
她搞出這么大陣仗,就是為了在這里自殺?
不對!
這絕不是自殺!她剛才那句話,“血祭缺一”,難道……她自己就是那最后一個祭品?
“瘋子……”張帆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圖謀什么,但他有一種強(qiáng)烈的直覺,絕對不能讓她就這么死了!她死了,所有的秘密都會被帶走,自己流的血,受的傷,就全成了一個笑話。
更重要的是,那個所謂的淵眼,一聽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救你不是因為什么狗屁善心,我只是要知道,這背后到底藏著什么!”張帆在心里對自己說。
電光石火間,他做出了決定。
他顧不上背后虎視眈眈的八具干尸,右手在腰間一抹,一枚細(xì)如牛毛的銀針已經(jīng)夾在指間。他強(qiáng)忍著全身的劇痛,將僅存的氣力灌注于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