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著春天的開放
或許等不到那美好的時光
又是一年三月三
你的蝴蝶兒
還會到我的黃花旁
不為歌唱
就會刺傷
深深地刺傷
我渴望那傷心的痛
與那三月三的埋葬
……
田之魚的眼淚下來了,是賈文娟生命的嘆息,配著那流淚的響水石,敲打著田之魚的心。
天暗了下來,幾位老人還在岸邊嘆息著,似乎要發(fā)生什么大事了,有人說他活了七十多歲,還從來沒見到響水石結(jié)過冰,今年又不特別冷,怎么就結(jié)冰了呢?難道是賢王爺發(fā)怒了,這又是驢、又是狗的,把一個好端端的賢王爺給糟蹋了,還有人說,是玄黃神在哭他的后人,好好的一群人,怎么說散就散了呢?還有人說,是動了地氣,把一個好端端的隗村給破壞殆盡了。人們嘆息著,散去了。
田之魚如同冰柱般站在那里,他多么希望,一切都是虛幻的,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他希望能回到那個人間煙火的過去,裊裊炊煙里,人們忙碌著,生活在真實的天地間。
就在這時,田之魚心頭一顫,抬頭望去,懸霧山下,賢王廟門前,冰霧淡淡,冷風(fēng)習(xí)習(xí),昏暗的夜色里,有一紅衣人,望著遠(yuǎn)方,是賈文娟,田之魚不顧一切地向賢王廟方向跑去。
“魚,對不起,你的黃花兒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死了,這世界上不會再有那朵黃花兒了。”賈文娟目光癡呆地說著。
“不,你是黃花兒,我永遠(yuǎn)的黃花兒。”田之魚已經(jīng)動情的抱著了賈文娟的頭,撫摸著。“我瘋狂的黃花兒,我的傻黃花兒。”
“魚,謝謝你,我的魚,愿黃花兒在你的記憶里。”賈文娟的淚水下來了,她掙脫了田之魚的懷抱,在昏暗的燈光下、寒冷的空氣里,脫去她那件紅色的羽絨服,脫去她那件紅色的保暖衣,脫去她那件碎花內(nèi)衣,田之魚驚呆了,賈文娟潔白而細(xì)膩的皮膚之上,傷痕累累,就連私處也有火燙過的痕跡,田之魚跪在了地上,一把抱著賈文娟曾經(jīng)白嫩的大腿,痛哭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賈文娟已經(jīng)爬在了床上,苦笑了一聲,說道:“魚,我給你,后邊,來吧,你的黃花兒只剩下這兒了,我的魚,我的狂蜂兒,我的刺,我的魚……”
懸霧山,又一次被濃霧纏繞著,荒涼的賢王廟,賢王爺發(fā)出怪異的叫聲,如同天狗,如同野驢,如同原始的鬼魅,如同咆哮的玄黃怒吼。
賢王廟后,田之魚和賈文娟如同兩條野蠻的狗,狂野地交合著,發(fā)出恐怖的吶喊,如狼如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