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賜予大田國
神恩蕩蕩向東南
大子監國實可贊
贊我大子撐國權
撐國權、撐國權
大田江山萬萬年
優美激揚的歌聲傳進宮中,狐偃季早已哭成了淚人,田公須為愛妃拭去了眼淚,說道:“美人兒,我大田豐收在望,汝為何啼哭呢?”
狐偃季手撫摸著自己即將臨盆的肚皮,凄慘地說道:“我兒好命苦啊,這出生之日恐怕就是我兒歸西之時啊,那大子康監國,實權在握,豈能容我可憐的孩兒存活于世。”狐偃季說著,哭得更厲害了。
“他敢!老狗我還是一國之君,美人兒,別哭壞了身子,傷著了我的小公子,記住,老狗何時想還政,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美人兒,我的美人兒,你哭得寡犬都有點想哭了,仲,來,替替季兒,給寡犬放松放松。”說著,早已伸手把狐偃仲的頭壓向自己的襠部。
“大子監國,臣妾失禮,冒昧請求,殿下移步,臣妾有要事相告。”大子康剛剛意暢神怡地從母后宮中出來,卻被狐偃長給攔下了。
大子康猶豫了一下,便隨從狐偃長移步到了一處偏僻的房間,進得屋來,狐偃長神色不寧地關上了門,大子康一驚,急忙抓住了佩劍的劍柄,不料狐偃長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低聲叫道:“公上救我。”
大子康遲疑地問道:“姨母何出此語,汝在公父殿中侍奉,與寡犬何干?”
狐偃長嘶地一聲撕破自己的紗衣前襟,嫩白的胸脯上有一道道血印,狐偃長哭道:“父不容妾,弟欲害妾,妾又未能為老公上生下一男半女,這日后不靠公上,妾還能靠何人啊。公上,那老狐偃與狐偃沖早有害公上之計,望公上防之。”狐偃長一下子抱住了大子康的大腿,淚人似地把賴國之謀給說了個底朝天。”
“老匹夫,士可忍孰不可忍,寡犬定與他父子不共戴天。”大子康狠狠地說道。
“公上,當從長計議啊,那狐偃沖養有死士數百,且不可與之動武啊。公上,妾出賣父兄,可恥至極,雖慕公上神威,然終是殘花敗柳,從此別過,來生再侍奉公上了。”狐偃長說完,早已一頭向墻上撞去,大子康伸手去攔,已經為時已晚,狐偃長的鮮血一下子從額頭如注般流了出來,大子康痛苦地抱起狐偃長,說道:“長,你的一片真心,寡犬明白了,明白了。”
這真是:
四水斷流有良方
一女謊言無主張
可憐狐偃女丈夫
舊傷未愈添新傷
大子從今無設防
如履薄冰尚張狂
從來古今多少事
紅顏何人能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