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正國車馬,如潮水般掩殺過來,田國軍隊大敗,紛紛向臺城之內或是詩河西岸逃脫,一時亂了隊形,人驢哀鳴之聲不絕于耳,正國軍隊狂妄地大叫著開了殺戒,血染詩河水,紅霞霞、一片片,田人在高處看得自家的男人、兒子、父親被殺,早已群情激奮,婦孺老幼,人人持械,奮不顧身沖下山來。
再看田康的藤車,在那頭大青驢的牽引之下,順著直道,向山上狂奔,正公應手持長矛緊追不舍,不料,正公應的馬突然左右晃動著,奮蹄向上,發出咴咴嘶鳴,卻怎么也拉不動戰車了。原來,田國的驢拉藤車窄小,田國的道路也同樣狹窄,正公應標準戰車的兩只輪子恰好卡在了道路兩旁豎立起來的碎石上,一時動彈不得。
正公應大喝一聲,那馬夫似乎也急了,猛地一鞭子打在馬屁股上,再看那馬奮力向上,拖動著車輪,狂奔到旁邊一片青青的桑林之中,登時車輪散落,整輛戰車一時被拖得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田人大喊,殺了老賊、殺了老賊!再看正公應早已拖長矛、舉利劍向洶涌而來的田人殺來。
英勇一世的正公應,沒想到竟被一群失去了男人的憤怒的田國女人給圍著了,桑杈、斧頭、竹竿全上,正公應應聲倒在血泊之中,漸漸沒了聲息。一個看到自己男人死于正人鐵騎之下的女人悲憤交加,上去一犁頭切下了正公應血淋淋的腦袋,可憐一代諸侯,就這樣死于一群女人的手中。
如今,那片桑林還在,后世稱它為梁散坡,意即正公應的車梁散落于此,再后來就叫梁山泊了,婦女們殺死正公應的那片臺地現在還在,田國人叫它誅應臺,后世人則多叫它為祝英臺了。
再說,田康勒著那頭大青驢,回頭看時,正公應早已身首異處,再看漫山遍野的田人,憤怒地在田國削起的崖壁旁擊殺著攀巖而上的正國軍隊,遠遠地看見正公應被殺的公叔映,高喊一聲,“收兵!”他看到了這場不以實力定輸贏的戰爭,沒法再打下去了。而躲在軍隊后邊的衛謀則陰險地笑了。一騎快馬早已飛奔向東南方向,給遠在淆地的大子正壯報信去了。
這邊,逃進臺城的臺叔諸人也及時地收兵,正人緩緩地向后退去,安營扎寨在正、田邊界,等待著一場更加殘酷的戰爭。
這真是:
反敗為勝
真是神保佑
蒼天向來喜捉弄
西陲千里未敗跡
翻船卻在小河溝
正公忍經未念夠
沖冠一怒命丟
魂魄迷茫問勝負
原來是、道不同
不可謀
更讓后人不解
咄,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