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用兵如神似仙
轉眼幾年過去了,各國保持著相對平和的態勢,雖是暗流涌動,可表面上還是一團和氣的,或許這正如阿玄分析的,正、許、田三國勢均力敵,不相伯仲,遂成鼎立之勢。而田國內部同樣暗地里撕咬著。鄶侯首大病一場后,已經不能上朝了,一切交由鄶陽代理,狐偃子也好長時間沒來朝堂了,狐偃沖倒是來往于狐偃后宮,照看著狐偃姐妹和田美、田好,似乎也少了點殺心。
“公上,此乃公后傳來消息,正人要在臺地演兵了,公后覺得,衛謀他們不會就這么單單演練的,公后擔心他們會亂假成真,直赴田國邊境,打我們個措手不及,還說衛謀已經暗自調兵,洧城兵馬過半已經調往臺城邊境了。”阿荒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片絹帛來,上邊畫著一個孩子,那模樣如同田康幼時,田康拿過絲絹,落淚了。
阿玄進前說道:“公上,正人演兵,我田人自可去湊下熱鬧,不過,公上可傳令,盡撤臺城之兵,不留一兵一卒。”阿玄依舊搖著鴛鴦羽毛小扇,一副風流體態。
田康想了想,說道:“然。”公叔臺一愣,問道:“公上,難道我們要放棄臺城嗎?”
阿玄笑而不語,田康笑道:“此,空城計也,汝可使軍士藏匿于崖壁之上桑林之間,乘涼觀戲可也。荒、潁,同我赴臺城邊界,一同觀戰就是了,寡犬倒要看看,他正壯會耍什么花樣。”
臺城小正渠東岸,演兵場早已搭起,正公壯一身戎裝威嚴地站在高高的觀兵臺上,臺城守軍與洧城守軍對陣而立,軍車整齊、戰馬嘶鳴、軍士列隊,只等正公壯一聲令下,便要向對面的田人展示正軍的威猛。
阿玄是被狐偃沖請到狐偃后宮的,田美、田好禮貌地喊了聲先生,坐下了,他要為這哥倆開蒙了。狐偃季殷勤地接待著阿玄先生,輕輕地為他抹去了頭上的汗水,而狐偃仲屋里,一場兄妹淫亂的春宮正在上演著,靡靡之音攪亂著阿玄的思緒,他看了狐偃季一眼,人說賴地出美女,連天鵝都繞而不離,真是如此,那狐偃季杏花似的面容、靈蛇樣的體態、桑芽般的氣息,早已讓這位風流倜儻出名的阿玄先生意亂神迷了。
演兵場上,一白甲白馬小將躍馬而出,但見他面如滿月、目似朗星、體態修長、威風八面,在演兵場上飛馬疾馳一周,背后箭壺里撥出一支雕翎箭,馬上拉開彎弓,回身向著演兵場中間樹立的箭靶上射去,不偏不倚,正中靶心,演兵場內外,一陣歡呼之聲,正公壯大喜,親自擂鼓助威,高叫道:“吾弟正京威武!”
說是遲、那時快,臺城守軍偏將正章早已按捺不住,驅車而出,直奔正中間那面得勝大旗,正京如何肯讓,飛身下馬,緊緊地抱著那面大旗,正章一見,二話不說,也飛身下了戰車,二人扭打在一起。
臺下一頂紗車之內,正姜焦急地對車旁侍立的正弘說道:“快讓京兒下來。”正弘低頭說道:“無礙,這正是公子表現的時候,勝了,正公自然高看一眼,即便敗下陣來,也是他人生的歷練,正公照樣會另眼相看的。”正姜緊緊地抓住正弘的手,汗津津的,正弘溫存地握了握,安慰著正姜。
演兵場內,正京漸漸處于下風,洧地守軍偏將正印高喝一聲,“我來也!”說完,早已飛車而來,一時間三人混戰在一起,正壯甩開衣衫,用力擂鼓,演兵場內外,一片吶喊之聲,不絕于耳。
對岸的田康站在滕車之上,冷冷地看著正人的表演,回首問道:“正人如何?”只見阿荒、潁叔早已支起一長木,飛奔到了對岸,高叫道:“田人阿荒、潁叔助興來也!
這真是:
臺城戰鼓如雷鳴
臺前幕后雙演兵
陰謀陽謀陰陽謀
正印正章戰正京
醉翁之意不在酒
虎視眈眈向田城
自古征伐耀武威
不料打草蛇也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