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上,可動用我正人之快船,直駛許地,搶人掠物,先撈上一把再說。”衛謀陰險地笑道。
“然,所得之民,放逐到何處啊?”鄭公莊問道。
“井澤。”衛謀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那兒,為田、留之地,我正人奈何?”鄭公壯似乎有些不解。
“哈哈,如今留侯勢弱,自身難保,田康老賊那兒,如同我正人案上之肉,想割哪塊,就割哪塊,他能奈正公何?亦可給他點甜頭,讓他派兵管理奴隸就是了,井地所有收成,分給他些殘羹剩飯,如同公上喂條狗罷了。”衛謀不屑地說著,正壯點頭稱許。
正人的船隊出發了,白茫茫的水面上,打撈著他們的戰利品,正公壯等人得意地笑了。
正軍的大帳里,衛謀已經繪制出了水退后,針對許國的滅國之戰布署圖,正章部隊為主力,田、鄶部隊為呼應,對許都發起攻擊,正映部隊繞道舊魯地,奇兵斷許之葉、襄之地,出兵召陵,與正面部隊形成合圍之勢,同時對陳、蔡,施加外交壓力,造成許伯勢單力孤之大局,最后一舉滅了許國。
正公壯滿意地點著頭,說道:“只是要讓田康老兒,再當一回得勝者。”
衛謀陰險地笑道:“有機會的話,我自當為公上順手牽羊的。”正公壯一愣,隨即君臣又哈哈大笑了一番。
連日的洪水沖垮了四河的堤壩,各地報急不斷,田康令阿玄主持,祭祀玄黃神,以期消彌洪災。阿玄領命,急忙與阿荒到了玄黃神廟,眼見得廟宇年久失修,早已被洪水浸泡得岌岌可危了,急忙令人略加修葺,護著了玄黃神犬之像,移走了文武二王神像,這才匆匆做起祭奠來。
玄黃神廟,鼓樂再次響起,驢尾琴聲悠悠,雨水浸透殿宇,渾濁的雨滴擊打著玄黃神犬,兩道淚水順勢而下,神犬哭了。田巫在桑根火上跳躍一番,倒下了,龜兆大兇!臺叔退出神殿,一頭栽在傾盆大雨之中,死了。那日,神犬食日,天昏地暗,三日不見陽光,整個田國籠罩在死亡的氣息中。
那三天,田康懷抱著賴地送來的暖懷美女,仍然感到一陣陣發冷,天狗食日,他又能如何?
這真是:
暴雨如注天淚懸
唇未亡時齒已寒
玄黃無奈洪水何
天狗食日天地暗
夏日炎炎如寒冬
天日昏昏似冥間
可憐懷中采桑女
嫩肉難捂君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