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歡在孫俊剛、黃青龍兩個人的桌子上,喝了一杯酒,臉已經紅了起來,他的酒量不大,可總愛跟客人喝上一杯,以示熱情。看著男人已經有些興奮了,張玲玲笑道:“天天喝,天天喝,就沒有一點記性,你以為人家那么想和你喝???”
袁歡看著老婆,笑了,說道:“不是朋友,我才不跟他喝呢,青龍、俊剛,哪一個是外人???你說,是不是?”袁歡說著,就去收拾桌子、碗筷,回頭問了老婆一句:“我剛才在廚房的時候,不是看見結實啦,怎么這么快就走了啊,他沒有在這兒吃飯?”
張玲玲的臉,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他沒有,是曉不舒服哩,趁他的車從鎮上回來的,他好像回家吃飯去了?!睆埩崃嶂嶂?,眼角輕輕地掃了一下柜臺里放著的一個信封,想了想,說道:“后街來賓家門口前,唱揚琴戲哩,你不去看看?你要是想去看,就讓曉收拾了。還有,小晴,出來一下,幫助你爸把桌子收拾一下,多大的閨女了,整天趴在床上干啥?真是的。”張玲玲罵著二女兒袁晴。
不大一會,袁晴噘著嘴出來了,嘴里嘟嚕著:“光讓我干,咋不叫俺姐干???”說著,不滿意地整理桌椅板凳去了。
張玲玲見二女兒幫助男人整理房間去了,這才轉身走到里面。大女兒袁曉已經卸了妝,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臉皮也松了下來,全然沒有了嬌美之態。
張玲玲嘆了口氣,責怪著閨女:“你啊,叫我咋說你呢,就不會避諱著些,一次一次的,傷害的可是自己的身體。”
袁曉沒有回答張玲玲的話,說了句:“你,別管我,我想睡一會。一個個的,都是鱉孫貨,沒一個是真心的?!?/p>
張玲玲見女兒眼角有了些許淚花,便坐下來,勸著女兒:“罵人家男人,有用嗎?你就沒有看看,你找的都是啥人?人家可都是有老婆孩子的,會跟你過日子?怪誰啊,怪自己不長心,叫我說啊,趕快找個男人嫁了,就是再有個這事那事的,也有個包袒不是?”
看著女兒不說話,腦門上卻出起了虛汗,張玲玲走過來,給袁曉擦了一下汗,說道:“看看,身體都成啥樣子了,你以為那是喝涼水的啊,做一個,痛苦一回還不說,那可是作孽啊。我的乖乖,咱可不敢了,就是實在忍不住了,那也得用東西,知道不?我要說陳德嫻,你那時候還小,不知道厲害,一槍給崩了??赡憔蜎]有看看在服裝廠掃地的那個王獻紅,當初混的,還是公社書記呢?如今成啥了,人一老,誰還要她???就是扒光了,躺床上,你看有人要她沒?啊,乖,聽話。聽說,張金水家開車送貨的那個老二孩子,不是對你有意思嗎?咱也不圖他啥,只要好好過日子,都中。你要是同意,我讓你爸、你伯找他家里人去說。”
袁曉搖了搖頭,哭了,說道:“媽,他知道了,全都知道了,俺倆,不可能了?!?/p>
張玲玲一聽,嘆了口氣,拍了拍閨女的后背,說道:“不行,就不行吧。咱恁漂亮的一個大閨女,還怕找不到婆家,曉,好好養幾天,收收心,忍一忍,等找著婆家了,再說。娘也從年輕時過來的,知道啥滋味。當年,要不是給那個沒良心的,生下了你哥,我才不會上你奶奶的當,跑到這窮山溝子里來呢。啊,娘可都是為你好。”
這邊,女兒不吭聲了。那邊,男人袁歡和二妮袁晴也早已收拾好房間,到后街聽戲去了。張玲玲輕輕地給大女兒蓋上被子,拉上門,這才走到院子里。
袁曉翻了個身,躺平了,朦朦朧朧之中,似乎聽到母親張玲玲在柜臺旁和一個男人說著話,聲音不大,但能聽出來,是那個醫生的聲音,好像在探討著某種東西的大小松緊,而且是和自己比較的。袁曉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又熱了起來,她煩躁地掀開被子,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嬌美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