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公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正映,慢慢地說道:“映,讓寡人收回你那點封地,一片枯草裂縫,寡人不稀罕,寡人要的是君臣合力,內外聯手,共渡難關,起來吧。”說完,看了右卿衛謀一眼,說道:“右卿,近日來為何少言寡語了,有什么想法,當面說于朝堂之上,寡人絕無不聽之理。”
其實,衛謀與正弘一樣,抱著這個沒有實權的客卿之職,并無半分好處可撈,不過正弘尚有土地養家,甚至聽說還養了別人的老婆孩子,而他衛謀已經如同叫花子一般了,雖然光棍一條,可自己能不能吃飽都沒有保證,更別說成家立業了,他的怨氣已經憋了好久,只是沒有找到發泄的機會,如今正公提問,衛謀上前,回道:“公上,臣曾聞一正人上街,買了一雙漂亮的鞋子,拿回家中卻發現鞋子小了,怎么穿也穿不進去,于是便拿出刀子來,要把自己的腳趾頭給砍斷,其妻笑曰,‘削足適履,豈不可笑?’正人曰,‘只此一履,奈何?’其妻拿起那只鞋子,看都沒看穿在自己腳上,正好合腳,何也?”
衛謀說到這里話鋒一轉,厲聲說道:“我正人,興于西歧黃土之地,而新正,一片澤國水鄉,強令新正人農耕于此,如同削足,而此地之野人,數代生活于此而不絕,如同正人之妻,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公上,以臣下的意見,當從正澤野人中遴選有德有能者,統領一井一田,教習我正人耕作生存。”
“如此,甚好。”正公應沉思良久,點頭,又看了看正弘,問道:“左卿以為如何?”
正弘也正為各地的水稻干枯而煩惱,聽了衛謀的見解,覺得可行,只是要立自己這樣的野人為官,恐怕阻力不是一星半點,更何況這些日子,他與正姜打得火熱,根本沒有心思考慮這些問題,見正公來問,只好出班施禮說道:“臣附議。”
“哈哈哈,那好,寡人現在就尊正弘為司農大夫,統領全國耕作,不分貴賤,分派鄉里、井田官吏,救我正人于水火。”
“臣,遵命。”正弘沒想到自己撿了個大便宜,連忙跪地謝恩,衛謀的臉陰沉了下來。
這真是:
削足適履笑千年
不識削足為種田
橘生淮北何為枳
一河之隔水土變
虧得英明正公應
因地施策敢立斷
春秋何有正小霸
與時俱進勇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