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看到丁文利和薛克的下場,早就已經嚇得肝膽俱顫。
“幾位大爺,我有眼不識泰山,當時挑釁各位都是丁文利讓我做的,是他讓我唱白臉,我真的沒有想要冒犯幾位,求求你們放我一馬,放我一馬。”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斷扇自己的臉。
另外兩人也是面如死色,跪倒在地,一聲不吭。
林瀟瀟等人充耳不聞,只是靜靜地看著陳不古。
陳不古把懷中的衣物和遺骨,輕輕放在地上,然后緩緩退開。
幾秒后,原本寂靜的人群中出現了一道聲音。
“這是我老婆的鞋子!我老婆呢?我老婆呢!”
在官洲的人群中,跑出一個灰頭土臉的男人,他跑到陳不古身前,抱著一雙鞋,又轉頭看向地上的尸骨,好像瞬間明白了什么。
他趴在地上抱頭痛哭,罵自己是個廢物。
隨后,又有兩人似乎也認出了一些東西,踉蹌著走出人群,顫抖著撿起那熟悉的衣物。
許多人的哭聲從一開始的嗚嗚咽咽,演變到后來的撕心裂肺。
陳不古看著滿身鮮血的韓八斗,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
他面無表情地撿起一件破破爛爛的草綠色女性外套,轉身走出人群,口中喃喃自語。
“姐姐,我替你報仇了,姐姐,你放心吧…”
陳不古跟著韓八斗,一直走到了沒有人的角落。
韓八斗跪倒在地,把外套抱在懷中,背對著陳不古,全身抽搐,失聲痛哭。
陳不古沒有上前安慰,看到韓八斗沒事后便默默地退到遠處。
他又想起了他在幻覺里看到的那一幕,血色的大雨撲打在他身上,他跪倒在父母的尸體前…
……
林瀟瀟等人沉默著,老劉握緊了拳頭,轉過身去,不忍在看。
嚴寬,王斌也轉身走了,把空間留給了這些悲慟卻無能的親屬。
林琳看著眼前的景象,失去了骨氣的人們跪在地上,抱著尸骨與遺物,也不禁落下淚來。
他們明明贏了,但卻如此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