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布滿老繭的大手拍得陳不古肩膀生疼。
“弗蘭大師,蔣思思,你們怎么來了。”
“真是個薄情的男子,人家一個柔弱女子,尚且為了陳大哥奔前跑后,不惜冒險得罪艾列克那個死人,也要為陳大哥盡一份力,如今卻落得一句‘怎么來了’。”
蔣思思十分自然地坐到了陳不古對面,立馬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不知從何處抽出的手帕和眼角莫名其妙的淚水,看得陳不古滿頭黑線。
周老和孫老也看得愣住,這自然又絲滑的演技險些連他們也騙過了。
“不古老弟,這我就得說說你了,弟妹對你關(guān)心之至,一知道你歸來便不顧鎮(zhèn)主反對,馬上過來看你,你應(yīng)該多關(guān)心下弟妹的。”弗蘭大師又拍了拍陳不古的肩膀。
“不是,什么弟妹,大師,你是不是誤會了?”
“誒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事就好。”蔣思思及時打斷了想要繼續(xù)開口的弗蘭大師。
陳不古立馬就明白了,蔣思思恐怕是在路上和弗蘭大師捏造了些什么。
這個女人,他真的應(yīng)付不來……
趁著幾人寒暄,周老將蔣思思帶來的禮物交給了柳承風。
蔣思思帶來的禮物是一個普通的盒子,里面擺放的也無非是一些普通的藥劑、獸晶之類。
只不過,在藥劑和獸晶的底部,還擺放著一根巴掌大小的黑色羽毛。
柳承風在看到這根羽毛的瞬間,就微微笑了。
陳不古也在和弗蘭大師的聊天中知曉,原來是柳承風派人去通知了矮人族,并且邀請他來到“不義堂”一敘。
“蔣女士,既然來了,稍后一起用餐如何?”柳承風面向蔣思思說道。
“柳堂主的邀請,我自然是不能拒絕的。”蔣思思笑意盈盈。
“堂主,矮人族和鎮(zhèn)主府于我有恩,還請您好好招待了。”陳不古適時開口。
然而蔣思思聽到這句話后,卻愣了一秒,隨即輕皺峨眉,滿心失落地說道。
“陳大哥,你不一起嗎?”
“不了,雖說白庭他們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西南那片廢墟,但或許還未走遠,又或許給我留了什么信息,總之我得過去看看。”
關(guān)于白庭入城及之后的事,他已經(jīng)聽周老說了。
面對蔣思思的挽留,陳不古推脫了一陣,又在眾人面前不斷叮囑周老要照顧好弗蘭大師與蔣思思,隨后便抱起了還在干飯的“阿蒙”,迅速離開了。
蔣思思看著陳不古逃掉的身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嘖,這狡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