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南城墻上,所有人屏息凝神,目光灼灼,本已準備好見證一場驚天動地的終極碰撞。
然而,在他們眼中,只看到氣勢洶洶的刑一夫沖鋒之勢驟然遲滯,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緊接著便被陳不古欺身而上,輕飄飄一掌印在胸膛。
剎那間,濃密的白色霧氣自兩人接觸點洶涌升騰,瞬間吞噬了他們的身影,也遮斷了所有觀戰的視線。
待到霧氣被風緩緩吹散,眾人只瞧見刑一夫已然解除了【擬龍武裝】,恢復了尋常模樣,正大口喘著粗氣,略顯狼狽地癱坐在地。
而陳不古,則平靜地立于他身前,微微俯身,向他伸出了右手。
“啊?什么情況?”
“這就結束了?誰勝了?”
“這還看不明白?很明顯,是陳堂主贏了。”
“你看得明白?那你說,剛才發生了什么?”
“呃……這個嘛……”
城墻上頓時議論如沸,但絕大多數人臉上都寫滿了茫然,方才那電光火石間的變故,快得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弗蘭大師,你剛才看清了嗎?”鎮長低聲問道。
“鎮長,那您看清了嗎?”弗蘭大師苦笑搖頭。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震撼與無奈。
本以為踏入白銀境界后,與陳不古這等怪物的差距能拉近些許,卻不曾想,那道鴻溝不僅未曾縮小,反而愈發深邃難測,猶如天塹。
陳不古攙扶著虛脫的刑一夫緩步回鎮,城墻上的人群也帶著滿腹疑惑漸漸散去。
雖然戰斗結束了,但這場戰斗的余響卻仍在鎮上持續。
此后很長一段時日,酒肆茶坊里,那神秘莫測的最后一掌、那遮蔽視線的白霧,成了最熱門的話題,引來無數猜測與爭論。
然而,更多的人卻是捶胸頓足,悔恨交加。
只因戰前,鎮中央交易廣場的某個不起眼角落,悄然開了一個賭局,押注二人的勝負。
三個月時光,鎮上涌入了大批新人。他們對陳不古的了解多源于口耳相傳的傳奇;而對刑一夫那狂暴無比的戰力,卻是親眼所見,感受深切。
因此,押刑一夫的人占了多數,而押陳不古的,則更多是三個月前的老成員。
這也就導致,陳不古的賠率要比刑一夫高出不少。
結果揭曉后,輸的人懊惱不已,只覺得自己被資本做了局;而贏的人也心有不甘,扼腕嘆息,后悔沒有大膽梭哈。
當然,他們并不知曉,在這場賭局中悶聲發大財、贏得盆滿缽滿的那位幕后贏家,姓白。
“你心情好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