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江宸予低聲說。
“她想看我失控。”蘇云煙拿起那杯被她放下的香檳,一飲而盡。冰冷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卻澆不滅心口的灼熱。
“你沒有。”江宸予說,“你把問題拋給了所有人。”
“還不夠。”蘇云煙看著時文翰的方向,“這只是開始。”
江宸予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時家這次派他來,就是為了試探月見家的態度。現在,他們還要加上一個試探我們。”
“那就讓他們看個清楚。”
蘇云煙理了理裙擺,主動走向宴會廳中央。江宸予跟在她身邊。他們不再是角落里的旁觀者,而是主動走入了漩渦中心。
幾位商會的會長和企業代表立刻圍了上來。
“江先生,久仰大名。這位想必就是江夫人?”
“江夫人真是好口才。”
恭維和試探交織而來。蘇云煙應對自如,她的微笑恰到好處,言語滴水不漏。她不再是那個需要江宸予護在身后的“林家孤女”,而是能夠與他并肩而立的“江夫人”。
江宸予則與霍普金斯議員攀談起來。
“議員先生,聽說聯邦最近有意開放第七航道的私人武裝護航許可?”
“哦?江先生的消息真是靈通。”霍普金斯呷了一口酒,“這還只是內部討論的階段。”
“‘諾登壁壘’的技術,不僅可以用在星球防御上。”江宸予說,“小型化的壁壘發生器,足以改變整個星際物流的安保格局。如果議員先生感興趣,我們可以提供一份技術白皮書的非涉密部分。”
霍普金斯議員的動作停住了。
另一邊,蘇云煙正與一位能源集團的董事交談。
“夫人似乎對歷史很有研究?”
“談不上研究。”蘇云煙微笑著回應,“只是覺得,讀史可以明智。看清那些興衰更替背后的邏輯,總好過被人蒙在鼓里,當成棋子。”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不遠處的時文翰耳中。
時文翰的臉色愈發難看。他終于放下酒杯,穿過人群,徑直向他們走來。
整個宴會廳的空氣,似乎又一次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