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梯里,江宸予的私人電話響了。是加密線路。
“老板。”隊長的聲音傳來,背景里有風聲,“已經搞定。巴爾加斯在他的車里,準備去機場。我們攔下了他。”
“人呢?”
“活著。但很想死。”
“問問他,是誰給他的勇氣。”江宸予說。
“問了。”隊長回答,“他不說。只是一直重復一個名字,‘銜尾蛇’。”
江宸予沉默了。
蘇云煙也聽到了這個名字。她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但握著設備的手指,停頓了零點一秒。
“銜尾蛇……”她輕聲念出這個詞,“一個古老的符號。自我吞噬,無限循環。代表著毀滅與重生。”
“也代表著一群瘋子。”江宸予補充,“一群以為能推翻一切,重建秩序的瘋子。我以為,他們早就被清理干凈了。”
“殘黨總比想象的更頑強。”
電梯到達地下四層停車場。門一開,他們的車已經等在那里。
隊長親自拉開車門。
上車后,江宸予看向窗外。巴爾加斯被兩個人按跪在地上,白色西裝上滿是塵土和血跡。
“處理掉。”江宸予說。
“是。”
車子啟動,平穩地駛出停車場,匯入城市川流不息的車河。
車內,蘇云煙調出一個界面,上面是一個盤繞的蛇形徽記。
“他們的網絡,比五年前更隱蔽。滲透進了至少十二個國家的底層基礎設施。巴爾加斯,只是他們丟出來試探我們的一顆棋子。”
“一顆被廢掉的棋子。”江宸予的語氣很冷,“他們會再丟出第二顆,第三顆。”
他轉向蘇云煙。
“我們的蜜月,看來會很熱鬧。”
“我從不期待假期。”蘇云煙關掉屏幕,車廂里恢復了昏暗。
她看著江宸予手上的圖章戒指,又看看自己手指上那一枚。
“我只期待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