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華苑的空氣,總是比別處要黏稠幾分。紫藤花濃郁的香氣混合著小廚房里燉品甜軟的蒸汽,再被午后悶熱的暖風一攪,便成了獨屬于豐奴的、那種能軟化人骨頭的味道。
此刻,豐奴就如一灘春水般,懶洋洋地融在那張寬大的貴妃榻里。身上水紅色的真絲寢衣,絲滑的料子根本掛不住她飽滿得快要溢出來的身體,隨著她每一次呼吸,胸前那驚人的弧度便微微起伏,衣襟下擺間,雪白渾圓的風景若隱若現。
侍女喜兒正跪在榻邊,力道適中地為她捏著小腿,而繡兒則端著一碗剛從井水里鎮過的冰鎮牛乳,一勺一勺地喂到她嘴邊。
“嗯……”豐奴滿足地發出一聲鼻音,像只被順好毛的貓。她微微張開紅唇,任由那冰涼香甜的乳汁滑入喉中,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半瞇著,眼神迷離,仿佛還沒睡醒。
喜兒的手法很好,捏得她渾身舒坦,身體深處那股因秘藥而起的燥熱與漲滿感似乎也緩解了些。她低頭,看了一眼胸前衣料上那兩點已經濡濕的痕跡,非但不覺羞赧,反而伸出艷紅的舌尖,將唇邊一滴乳漬卷入口中,聲音又媚又軟地對喜兒說:“還是漲得厲害……爺賞的這藥,真是霸道。你瞧,我這身子,就像一塊時刻都浸在蜜里的糕點,就等著爺什么時候想起來,過來咬上一口呢。”
正說著,總管太監李福安那略顯尖細的嗓音,便帶著滿溢的笑意從院門口傳了進來。
“哎喲!奴才來得可真不巧,怕是擾了豐主子歇息了!奴才給主子請安!”
豐奴聞聲,這才慢悠悠地用手臂撐起身子。這個簡單的動作,讓她本就松垮的衣襟徹底滑落,露出半邊渾圓如玉的香肩和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她也毫不在意,甚至還故意挺了挺胸,才對著滿面紅光、快步走來的李福安嬌笑道:“瞧李總管說的,您可是爺身邊的第一得意人,您肯踏進我這小院子,可是讓我這豐華苑蓬蓽生輝呢。快,給總管上最好的雨前龍井,再把我私藏的那碟子杏仁酪也端上來。”
“哎喲,不敢當,不敢當!主子的心意奴才領了,茶就不喝了,奴才是奉了爺的鈞旨,特地來給主子您送賞賜的!”李福安被豐奴那毫不設防的香艷模樣看得老臉一熱,連忙低下頭,恭敬地回話。
他一揮手,身后的小太監們立刻將幾個描金漆盒抬了上來,穩穩地放在院中。
站在廊下的李奴和張奴好奇地探頭張望,當漆盒打開,露出里面那幾匹流光溢彩、華美無匹的“晚霞錦”時,李奴更是激動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豐奴的目光在那幾匹錦緞上轉了一圈,心中已有了七八分計較,但面上依舊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她赤著雪白玲瓏的腳,款款走下貴妃榻,來到李福安面前,微微屈膝行了一禮,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爺的恩典,奴時刻銘記于心。只是不知……今日是何樣的天大喜事,能讓爺這般厚賞?奴愚鈍,還請李總管指點一二,也好讓奴知道該如何叩謝天恩。”
李福安最吃這一套,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他連忙虛扶一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繪聲繪色地學了一遍,末了總結道:“……所以說啊,爺是夸您這院里的人兒,心思活絡,天真有趣,懂得怎么逗爺開心。這賞賜是給李主子的,可這天大的體面,是給您這位主子的呀!”
說罷,他又從身后一個小太監手里捧過一個精致的檀木匣子,雙手奉上:“爺還說了,小的們有趣,是主子您教導有方。特賞您南海明珠耳墜一對,說您最襯這個。”
“爺……”豐奴眼圈一紅,竟是帶上了幾分感動的哽咽,她雙手接過匣子,對著主院的方向又是一個萬福,“奴…奴粉身碎骨,無以為報。有勞總管替奴回稟爺,奴婢定當盡心竭力,將這些妹妹們都教導得更合爺的心意。”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表了忠心,又領了賞賜。喜兒立刻會意,上前將一個分量十足的荷包悄無聲息地塞進了李福安的袖中。
送走了李福安,豐華苑里才真正地熱鬧起來。
李奴幾乎是撲到那幾匹錦緞上,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張奴也在一旁為她高興,不住地贊嘆這料子有多美。
豐奴慢條斯理地戴上那對明珠耳墜,珠光映著她嫵媚的臉,更顯風情萬種。她斜倚回榻上,對著那兩個興奮的小丫頭招了招手,聲音慵懶:“都過來。”
兩人立刻收斂了喜色,乖巧地跪坐在榻前的地毯上。
“高興嗎?”豐奴捏著一顆剛剝好的葡萄,卻沒有吃,只是用那圓潤的果肉,輕輕點著李奴的嘴唇。
“高興……謝主子栽培!”李奴紅著臉,小聲回答。
“傻丫頭。”豐奴輕笑一聲,將那顆葡萄塞進自己口中,細細品嘗后,才慢悠悠地說道,“爺賞你,是因為你那點小心思,正好撓在了爺的癢處。可你要記住,光會‘要’,是最低等的本事。最高明的,是讓爺‘想給’,而且是迫不及待地想扒了你的衣服,把你壓在身下,一邊干你一邊給。”
她說著,眼神掃過一旁的張奴,那英氣勃勃的樣子讓她想起了府里的英奴。“還有你,饞爺的身子?呵,府里哪個女人不饞?可光用眼睛看有什么用?你得用身子去說。爺的肌肉是什么手感,爺的汗是什么味道,爺喘息的聲音有多性感…這些,你都不知道,你饞個什么勁兒?”
豐奴的指尖滑過張奴緊實的胳膊,曖昧地捏了捏:“下次再有機會,別光說。你得讓爺知道,你這身子骨,有多結實,多耐操。爺在校場上拉弓,你就湊過去給他遞箭,‘不小心’蹭到他的胳膊;爺練拳時流汗,你就第一個捧著帕子上去,擦汗的時候,手指頭‘無意’地滑過他的胸膛。要讓他知道,你饞他,更想被他干。這,才叫勾引。”
這番露骨至極的話,說得兩個小姑娘面紅耳赤,頭都快埋進胸口里。
豐奴卻坐起身,一把將李奴拉到自己懷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她溫熱柔軟的巨乳緊緊貼著李奴的后背,一只手環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拿起一匹最艷的妃色錦緞,在她身上比劃著。
“這顏色,襯你。”豐奴在她耳邊吐氣如蘭,聲音里滿是蠱惑,“別做什么勞什子的外衣,暴殄天物。就做兩樣東西——一件將將能兜住你那對小白兔的抹胸,再做一條前面只有三指寬的開檔褻褲。”
她感覺到懷里的人兒身體一僵,不由得笑得更歡了:“記住,帶子要用最滑的絲線,在腰側打成一個一扯就開的活結。要讓爺在玩你的時候,只需用牙齒輕輕一咬,就能看到最美的風景。這才叫‘手藝好’,才叫‘會繡活兒’,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