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你都不知道,我媽那個人有多過分。”
齊清諾撇著嘴開始扒余慧的老底:“不但霸道、蠻橫、獨裁、死不講理,還好吃懶做、貪婪虛榮,自己不工作,還要掌控著家里的財政大權,每個月只給爸三百塊錢的零花錢,他不藏私房錢,怎么給你生活費啊。”
林昭面色淡然。
可心里卻遠沒有表面上那么平靜。
他一直以為,這么多年,林國梁每月都按時給自己打生活費,是和余慧協商好的呢。
可沒有想到,余慧竟然不知道。
一直都是林國梁省吃儉用,從牙縫里硬摳出來的錢,才能按時支付生活費。
說不感動吧,那是假的。
可要說多感動,也談不上。
究其原因,還是他自己慣的。
若不是他把收入全都交給了余慧,又怎么可能會背地里過的苦巴巴的?
林國梁可是做凈菜超市的。
承包了家附近的兩個居民小區的蔬菜供應。
雖然挺辛苦的,但每個月至少也能賺個兩三萬。
在南黎那樣的四線小城市,絕對算是高薪收入了。
否則,以余慧好逸惡勞的性子,當初又怎么可能會看上他。
齊清諾得知林國梁患了肝癌晚期,著實緊張的不行。
不管怎么說,林國梁對她這個養女,一向都很好。
知道林昭悄悄給他治好了,才暗自松了口氣:“那他知道自己的病已經好了嗎?”
“應該知道了吧,有病和沒病,感覺肯定不一樣的。”
“要不我打個電話提醒一下他吧,他心思重,萬一……”
女孩子心思細,唯恐林國梁想不開,連檢查都不做就尋了短見。
林昭略微有些猶豫,隨即就篤定的道:“不用,他不會的。”
因為他想起那晚偷聽林國梁說話。
林國梁說過,他還要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呢,又怎么可能會尋死?
“噢!”
齊清諾有些不甘的收起了手機。
她其實根本就不擔心林國梁會想不開。
而是想要緩解一下他們父子之間的關系。
就算不一起生活,也不用弄的跟老死不相往來的陌生人似的吧。
當然,她也知道,人家父子倆之間其實沒啥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