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醒來時,就已經(jīng)在那座城堡里了。
當時尚年幼的他,能夠記得的不多。
但對承載著童年噩夢的城堡,印象卻極為深刻。
哪怕已經(jīng)時隔二十多年,可他回憶起來時,眸中依舊難掩恐懼。
古老殘舊的裝飾,會眨眼睛的詭異壁畫,雪白的餐布配猩紅如血的酒液,純銀制造的餐具,燃燒著幽綠色火焰的燭臺,棲居在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蝙蝠,濃郁刺鼻的血腥味……
都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童年陰影。
根據(jù)他的描述,林昭很快手繪出一幅陰森詭異的畫卷。
張長弓看著他的畫,不停的點頭:“對,當時的城堡里面就是這樣,基本上還原了當時的場景,就是缺少了人。”
“什么人?”
林昭感興趣的問道。
“守在門口的四名武士,事實上,至今為止,我都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真人還是雕像,他們手持兩米多長的戰(zhàn)斧,穿著中世紀的鎧甲,臉上也戴個面甲,站在大廳進口處一動不動。”
張長弓努力回憶著:“除了他們,還有兩個穿著女仆裝的白人女仆和一個銀白色頭發(fā),長著鷹鉤鼻,穿著燕尾服,如同貴族管家般的白人老頭,以及一個戴著面具,看不到長相,也分辨不出年齡的男人,不過,那些人都稱呼他為主人,我覺得他應(yīng)該就是左道的道主。”
林昭一邊聽他講述,一邊快速繪畫著。
聽到面具,連忙問道:“什么樣的面具?”
張長弓困惑的搖了搖頭:“我從小就記憶力很好,當時我還特意留意了那人的面具,可奇怪的是,我竟然至始至終都看不清楚那面具的模樣,或者說,當時看清了,卻怎么也記不住。”
林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看來,這位神秘的道主很謹慎啊。
即便是露面,也始終佩戴著面具。
這面具,很有可能是一件能夠迷惑人心智的法寶。
“還有什么?他穿著什么衣服,說的是什么語言?”
林昭不甘心的繼續(xù)追問。
張長弓卻痛苦的捂住腦袋,額頭青筋暴跳:“我不記得了,只要一想起那個人,我的腦袋就疼的厲害,仿佛,那就是個禁忌似的,讓人連想都不能想。”
林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知道有這座城堡的存在,那就足夠了。”
說話間,卻打開詭瞳,探查張長弓的狀況。
可奇怪的是,張長弓的身體狀況卻顯示健康,并沒有什么異常狀況。
那這種情況,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左道道主,很有可能是個段位很高的催眠師。
通過心理暗示,在張長弓的意識深處,下達了不許泄露他體態(tài)特征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