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三錢,丹丘生兩錢,將近酒七兩,杯莫停八錢半,與君歌五錢,一曲三千三,請君為我三兩三……”
“滾滾長三錢半,江東逝兩錢半,水浪花八兩八,淘盡英兩錢,雄是非四錢,成敗轉(zhuǎn)七錢四,頭空青一兩八錢,山依舊一錢四……”
林昭如同背流水賬似的,聲音木訥而機(jī)械。
布蘭妮奮筆疾書,快速記錄下來。
她雖然東華語說的賊溜,但對中藥卻并不熟悉。
雖然感覺這些藥材名怪怪的,卻也沒有在意。
還唯恐記錯(cuò)藥材名,特意打開了手機(jī)錄音。
林昭忍住笑,繼續(xù)胡編亂造:“昨日依六兩八錢,山盡黃二兩二,河入海八錢半,流欲窮一兩五,千里目一錢……”
布蘭妮微微怔了怔,感覺這藥材名怎么有種似曾相識(shí)的感覺。
可時(shí)間緊迫,她也顧不得多想。
見林昭停了下來,她還以為這是個(gè)完整的藥方。
連忙問道:“這藥方主治什么的?”
“主治最毒婦人心?!?/p>
林昭木訥的聲音依舊。
布蘭妮茫然的眨巴著大眼睛:“最毒婦人心?這是什么病,怎么從未聽說過?!?/p>
林昭悠悠的聲音傳來:“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是可,最毒婦人心?!?/p>
布蘭妮愕然抬頭,正迎上林昭那雙深邃的眼睛。
此刻的林昭,哪里還有之前呆滯木訥的模樣。
修長的指節(jié),輕輕敲擊著椅子,發(fā)出篤篤篤聲音。
那聲音似乎蘊(yùn)含著某種奇特的韻律,讓布蘭妮目光一陣恍惚。
清明的眼神也逐漸變的呆滯起來。
“是誰派你來的?”
一個(gè)似曾相識(shí)的聲音,宛若從四面八方傳來。
布蘭妮下意識(shí)的回答道:“是我主動(dòng)要求來的?!?/p>
“跟誰要求的?”
“我的父親?!?/p>
“你的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