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何靜官一統閘河道上勢力的時候,千人混戰的場面都屢見不鮮。
區區兩百多人的械斗,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小場面而已。
“官哥,我聽兄弟們說,這兩天全喜那小子蹦跶的有點歡啊。”
一名留著大背頭的男子笑呵呵的道。
“全喜?自稱閘河地下王的那個全喜?”
何靜官隨口問道。
“嗯,這小子大名叫劉金溪,小名全喜,也不知道通過啥路子和孫縣長的兒子孫志成拜了把子,合伙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買賣,手底下養了好幾百號打手,猖狂的不得了。”
大背頭彈了彈煙灰,眸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他倒是不足為懼,可他背后的孫志成,不好招惹啊。”
“怕什么。”
徐彪卻不以為然的道:“咱們是正經生意人,又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那個狗屁全喜不來招惹咱們也就罷了,真要是不知死活,廢了便是。”
大背頭嘴角抽搐了下,瞥了眼混亂的戰場。
狗腦子都快打出來了,你跟我說是正經生意人?
我咋就那么不信呢?
其他幾人都忍不住笑,哈哈笑出聲來。
何靜官一陣莞爾,但還是一本正經的道:“阿彪說的不錯,咱們是正經生意人,不做違法亂紀的買賣,但咱們不惹事,也絕不怕事,那個全喜和孫志成若是識趣便罷,若是不識趣,我也不介意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道上的事,咱們誰也不怵,我就擔心孫志成的老爹會出手啊。”
另一名戴著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但脖頸處卻露出半截紋身的男子憂心忡忡的道。
“無妨,我說過,咱們是正經生意人,只要咱們不違法亂紀,縣長也奈何咱們不得。”
何靜官信心十足的道:“若是他敢不按規矩亂來,老板會收拾他的。”
開玩笑,老板可是能和打虎辦直接對話的人。
區區一個縣長,又能折騰起多大的風浪?
幾名老兄弟面面相覷,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喜之色。
聽老大這意思,似乎抱上了粗大腿啊。
竟然連一縣之長都不放在眼里。
“咱老板到底啥背景啊?”
一個鼻頭長了顆黑痣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該打聽的少打聽。”
徐彪呵斥道:“你們只要知道,只要咱們占理,遇到任何麻煩,老板都能給咱們擺平就行了。”
黑痣男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和其他人一樣,都興奮的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