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鈺沒給她深思的機(jī)會(huì),下一刻就擾亂了她的思緒。
罷了,舍不著孩子套不到狼,她這次必須狠下心。
“那就勞煩大郎多費(fèi)心了。”
秦氏心里暗嘆一口氣。
希望銘兒能給他爭(zhēng)口氣。
她倒是不擔(dān)心季銘同不同意,季鈺既然開了口,他就不敢不從。
他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事,既然說完了,就沒有留在這的必要,他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起身就走。
“姑娘。”柴房里,紅纓被松了綁,兩眼淚汪汪地看著云兮。
云兮心疼地拍了拍她身上的灰,“走,我們回去。”
云湘他們?cè)缇妥吡耍蛔屧瀑庖粋€(gè)人帶著紅櫻回去。由于紅纓跪的太久,腿麻了,云兮就呆在這里陪她一會(huì),等到回去時(shí),已經(jīng)是黃昏。
紅纓不敢再走花園那條路,云兮就帶她繞了遠(yuǎn)。
這條路要經(jīng)過季鈺的書房,可她們都忘記了。主仆二人互相說著安慰的話,絲毫不知遠(yuǎn)處一雙眼睛正看著她們。
“主子,這是在后花園里撿到的。”錦書把手里的東西呈上去,不敢看季鈺的臉色。
“屬下拆開檢驗(yàn)過,里面除了八物散,還混著一些……避子藥。”
眼前的男人在看到他手里東西的那一刻,嘴角緊抿,面色就陰沉得可怕。
“呵。”
周圍的空氣幾乎凝滯,錦書不敢抬頭,生怕承受怒火。
不知過了多久,低氣壓快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錦書才聽見主子輕笑一聲:“很好。”
他心里咯噔一聲。一般來說,季鈺怒火越大,臉上就越掛著笑。
錦書悄悄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