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肝,怎么不說話,嗯?”
“之前不是最喜歡這樣叫我?”
季鈺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反應,眸色更深。
他雖然身體某處蘇醒,但還能耐得下性子撩撥懷里的人。
那處被捏了一下,云兮一激靈,被甩的跑到十萬八千里去的理智終于回來些。
她腦中艱難運作,才品出他話里是什么意思。
正是因為品得出來,云兮心里才五味雜陳。
之前在侯府時,見他喜歡這個禁忌的稱呼,為了討好,她才這樣說,可現如今,對著同一張臉,同一個人,云兮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說是膈應也好,別扭也罷,在云兮眼里,他和云湘才是夫妻一體,陳媽媽的死暫時還沒查出來是否有季鈺的手筆,她被迫選擇下的親近也不過是虛情假意。
既然是假的,那便能糊弄就糊弄,自然不可能與那時,她對季鈺有朦朧感情流露出的情意相提并論。
二人身雖貼在一處,可心卻隔得極遠。一個是拉不下自己的身份,另一個則是撇不下心底的清高。
且就看誰更倔,誰先低頭了。
云兮嘴上不愿意喊,可還是在想法子籠住他。
“大人……這樣不好。”
她故作嬌羞,把臉埋進他硬挺的胸膛,臉頰上傳來他強有力的心跳感官。
見她主動親近,季鈺原本面對她就潰不成軍的自制力更是一瀉千里,便沒有計較她的故意回避。
狼一般的眼似是泛著綠光,幽幽地要把爪下的小兔子拆吞入腹。
云兮正覺著自己逃過一劫,要松口氣,剎那間,她的腿便覆上滾燙的觸感,隨后被拉開。
她的眼失了神。
駕著馬車的車夫隱隱約約覺著里頭傳來些怪異動靜,但也沒太在意。
只聽那動靜約摸半個時辰后便停下,此時他也快行到地方了。
“大人,臨風居到了。”
他想不到的是,他嘴里千尊萬貴的大人正懶散地敞著衣襟,下巴上不知是水還是什么,晶瑩地泛光。
事后的饜足讓季鈺妖孽的面龐更加逼人。
他掃了眼懷里癱軟著暈過去的小人,將她裹得嚴嚴實實,打橫抱起便要下馬車。
既然她自己選了路,想要回府,那便隨她吧。
季鈺下了馬車,動作行云流水,旁邊的小廝車夫低著頭,不敢多看一眼。
他總有法子能護住她。
季鈺淺色的眸子倒映著門上的牌匾,顯得更加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