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信她是為了孩子。
何媽媽剛才那一番話看似沒問題,實則在秦氏這個活了半輩子的人精看來還欠缺些火候。
季鈺為什么不往家里傳話,不就是惱了他這妻子,可云湘又為什么不自己去找人?
結合這兩天桃櫻的事,秦氏有了個猜測。
男人嘛,偷腥一次,就會想偷腥第二次。
“上次老大媳婦帶人回來的那地方叫什么來著。”
旁邊候著的媽媽扶著她走到里屋,沉思了一會回道:“好像是叫什么臨風居。”
原來是那。
秦氏捏起被角準備躺下,轉頭跟孟媽媽吩咐:“你帶幾個人去那找找,別說是我去請的,只把消息帶到就是了。”
她的這好兒媳想拿她當擋箭牌,或是想借助她讓季鈺有所收斂,她就偏不如她的意。
怎么說他們小兩口的事也輪不到她這個繼母來管。
窗邊的燭火“嗤”地被熄滅,從外面看,屋內黑漆漆一片,只有外頭小聲密集的腳步聲順著小路漸漸遠去。
云兮今夜不知道為什么,躺在床上半天睡不著。
她想要翻身,可剛動了動胳膊,就再也抽不動了。
身邊那男人滾燙的懷抱把她緊緊禁錮在懷里,體溫順著寢衣透到身上,云兮的睫毛顫顫。
“大人。”
她剛閉上眼,勸自己入睡,就聽見外面墨書的聲音,這下云兮徹底睡不著了,“唰”地一下睜開眼。
胸前是在被這臭男人烘得熱得慌,她本來睡不著心情就不是很好。
云兮實在受不了,拳頭抵在硬邦邦的胸膛上,小小敲了幾下。
可剛解了點氣,最后那點拳頭還沒落下,纖細的小手就忽地被擒住。
她心里一驚,下意識抬頭,卻因為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臉。
“要造反?”
云兮心虛,虛虛地放下拳頭,舒展開五指。
“墨書在外面叫您呢,可能有急事。”
她低下頭,說這話想轉移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