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眉心一跳。
現在她還不能承認,得哄著他。一個人最快對一件東西失去興趣的時候是什么?那便是得到以后。
更何況,聽他的語氣,他既然不打算帶她回去,那必然是出于利益和得失的考量,這樣的話,她只要在上面添一把火,季鈺就更不會帶她走。
就這么幾天了,忍忍就過去。
溫靈下定決心,抬起一雙楚楚可憐的眼道:“妾……妾只是太害怕了。”
她發現,現在面對季鈺,她的情緒已經能自由切換了,不知道是她的本性如此,還是……
“是嗎?”
她握住他的手,主動放在胸前。
溫靈并不是一個看重貞潔的人,只要能達到目的,犧牲這原本對她來說就不是特別重要的事無可厚非。
而且季鈺算是個十足的美人,又把她心里殘存的那些抵抗消磨了些。
見她如此,季鈺輕笑一聲,手指挑開她的衣襟口,一點點除去繁復的衣裳。
兩人交纏在一起。
迷離間,溫靈想起剛來到季鈺府上那段痛苦的日子,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下她眼里的暗芒。
就算他不遵從她的意愿,把她強行留在府邸。
可,未來的日子還長,只要一朝翻身,溫靈就不會放過報復他的機會,現在不必爭一時長短。
像兔子一樣能忍耐,一直是溫靈的優點。
清晨時,薄霧彌漫,黑色屋檐角晶瑩的水珠閃爍著動人的光澤。
“滴嗒”一聲,水珠落下。
她打開窗子,一抬眼就是這一幕。
白皙的皮膚上,前夜里留下的痕跡還沒消除。星星點點的紅色從脖子那一直延伸到衣襟口,被擋住的那些若隱若現,讓人看了浮想聯翩。
溫靈早上起身時,身邊就只有侍女服飾她洗漱。季鈺早早地走了,這正合她的意。
她從浴桶里站起來,身體還有些冷。
侍女替她擦干頭發,溫靈坐在榻上,讓人去取自己前天沒看完的書。
因著早上起來季鈺讓人吩咐她說,以后都住在這。她原本有些抗拒,后來就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