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踏進房門,心里想著事,故而沒能法,陳年的茶葉也拿來糊弄她了。
她壓下心底的火氣,抬眼瞧著云湘開口。
秦氏沒注意到這小兩口之間的齷齪,只一心把燙手活扔出去。
賠償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哪家這些年沒“死”過幾個下人,只不過這事牽扯到季鈺兩個女人之間,那可就不簡單了。
雖說現在侯府里的事務一般都得經過云湘的手,可那畢竟是大郎新納的妾室房里的丫鬟,可有的扯皮。
秦氏不想累的一身活計,到頭來兩邊都得罪。
說起來,還不是她二郎不爭氣,不然她何苦會因為怕得罪季鈺畏手畏腳,竟然被兩個小輩牽絆住手腳。
秦氏心里默默嘆口氣,面上頗為勞累地揉了揉額角,可還得抽空關心一句:“云二公子可還好?你們姐弟倆也很久沒見了,我也原不想打擾,但實在是這事還得你來處理。”
“老婆子我也老了,府里的事力不從心,得你們夫妻倆多多上心了。”
她這句話畢,真正想要敲打的對象云湘沒什么反應。
倒是坐在下首的季鈺破天荒,眼神漫不經心地掃過秦氏的臉,不發一語。
其實秦氏說這話也有些埋怨的意味。
自從云湘嫁進來后,管家的權力就分出去一半,她面上輕松了點沒錯,但在下人面前的威嚴也大打折扣。
底下人可都勢利得很,說能決定他們的錢財和生死大權,那才對誰畢恭畢敬。
譬如今天這事,原本是只要一個小丫鬟傳話過去就罷,秦氏卻偏偏讓云湘過來,未嘗不是想著從另一方面找回自己的權威。
“是,母親。”
可顯然,云湘沒能聽出來什么,腦子里被其他事情煩擾,只想著快點回去看看云讓那個小畜生走了沒有。
“大郎,你先帶著你媳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