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觀景窗旁,凝視著下方圍觀的科員們,目光凝重:
“我難以形容這種現(xiàn)象……但在目睹某些事物時,我會自心底產(chǎn)生[美]的情緒,它含糊不清,也只可憑借本能感知。”
“或許,是我獨行銀河太久,難以理解這種感受究竟源自何處。”
“但我知道身為騎士,我的職責便是守護蘊含[美]的種子,站在它身前,抵擋一切……”
“而現(xiàn)在……”
銀枝轉(zhuǎn)過身來,望著顏歡的表情,認真無比:
“星穹列車就是這枚種子,這里令我產(chǎn)生歸屬感,一種有如[家]的溫暖,我相信這源自你們彼此深厚的情誼。”
“因此,我誓要以身作盾,捍衛(wèi)這一縷溫暖,而非茍且居安,讓它反過來成為保護我的盾。”
“我愿一次又一次,守護這些[美]的種子,令其綻放純潔晶瑩的花,以向祂證明我的虔誠……”
“這是在名為[銀枝]的旅途中,所必然發(fā)生的……”
“祂是……純美女神伊德莉拉?”顏歡思索道。
“是我等我信仰,命路的所求。”銀枝贊頌道:
“在為捍衛(wèi)美的信道,于戰(zhàn)斗中流血失神的時候,我曾無數(shù)次在昏迷中得見祂的行跡,從腳下蔓延,伸向不可知的前方。”
“那真的是星神嗎?”顏歡問道。
銀枝搖頭:“理智告訴我不是,但我希望如此。”
“在那舊日幻覺中,我不斷奔跑。”
“泥濘的路上,祂留下的足跡比任何哭泣都令我悲傷。”
“而每一次,我都離望見祂的身影,只差一點。”
“所以,你是為見到純美星神而戰(zhàn)?”顏歡抓著披薩,又問了一句。
“嗯…這是我的私心。”
“倒下、站起、再次倒下、再次站起,無數(shù)次的錘煉,徘徊于生死,只為讓我等更接近[純美]曾行過的旅路。”
“這……便是我身為純美騎士的誓言。”
“所以……你為什么要單獨跟我說。”顏歡一臉呆滯:
“其實我覺得,丹恒或者瓦爾特更合適跟你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