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來古士在這片試驗場里唯一在乎的成果,你們的榮譽、征程、乃至生死,在他那雙機械眼中,不過是一串串冰冷的數據流。”
“但凡你真聽信他的蠱惑跟他結盟,到時候,翁法羅斯迎來的不會是新生,而是被吞噬。”
“我們所有人,都會跟著這個世界一起殉葬。”
刻律德菈靜靜地聽著,絕美的臉龐上古井無波,唯有搭在權杖上的手指微微收緊了些許。
遠處,盟軍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我知道了。”她最終只是吐出這三個字,語氣平靜。
沒過多久,沉重的城門緩緩洞開。
刻律德菈與騎士統領海瑟音并肩而行,身后跟著五百余名氣息沉凝、眼神銳利的黃金裔戰士。
他們沉默地走出城門,厚重的鎧甲在陽光下閃耀,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金屬洪流。
奧赫瑪城外,早已集結的各城邦盟軍看到這支規模不大卻全員由黃金裔組成的先鋒,不由得響起一片壓抑的驚呼和議論。
“什么?他們奧赫瑪才出這么點人?這才多少?兩百?四百?”
“看清楚了!大概五百多名,而且…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來看,全是黃金裔!”
“全是黃金裔?!奧赫瑪真是好大的手筆!他們就不怕……”
“噓~小聲點!他們出城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簡單的會盟儀式后,刻律德菈沒有多余的動員,只是舉起手中的權杖,指向斯緹科西亞的方向。
聯軍如同開閘的洪水,帶著肅殺之氣,踏上了征途。
塵土飛揚,逐漸淹沒了他們的背影。
刻律德菈這一走,圣城奧赫瑪權力的最高點,便只剩下了顏歡。
云石天宮的最高處,顏歡憑欄遠眺,下方是氤氳的水汽與沐浴的公民。
他依舊對幾位關鍵黃金裔未能出生這件事有些遺憾。
“昔漣啊,”他轉過頭。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可以加速某個黃金裔的誕生?歐洛尼斯的禱言不是可以操控時間嗎?”
昔漣捧著一杯熱茶,裊裊蒸汽模糊了她精致的臉龐,她無奈地笑了笑,聲音輕柔:
“怎么可能啦。”
“[歲月]的力量,大多只能復現或觀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