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申請一些純凈的、未經地脈強烈影響的土壤作為對照,或是需要祭司們協助,嘗試布設一些煉金法陣…這經費、這人手……”
阿格萊雅眨了眨眼眸,奇怪道:
“原來如此……”
“但顏歡閣下讓我給您帶句話,他的意思為…若三日之內若試驗田再無好轉跡象,您將被遣返回樹庭。”
“原話是——能干干,不能干拉倒。”
“什么?!”和珅如遭五雷轟頂,臉上的從容瞬間碎裂,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恐慌。
他踉蹌一步,差點癱軟在地,幸好旁邊機靈的下屬趕緊扶住。
“這…這…這才過了幾天啊!”
“丞相大人為何如此…如此苛責、薄待于我?!”
和珅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既有恐懼,也有被輕視的委屈:
“丞相大人難道沒聽過…‘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的道理嗎?!”
“農事乃天成,需循四時,耐風雨,哪有一開始就能立竿見影取得碩果的?”
“這…這分明是在為難在下啊!”
他捶胸頓足,試圖用古理和悲情來打動阿格萊雅,或者說,希望通過她傳到顏歡耳中。
阿格萊雅只是平靜地看著他表演,翠綠的眼眸中并無波瀾:
“丞相之意,我已帶到。”
“如何決斷,是和先生您自己的事情。三日期限,從今日算起。”
說完,她微微頷首,便轉身離去,裙擺拂過田埂,沒有留下一絲猶豫。
和珅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只覺得那三日之期如同催命符一般懸在頭頂。
他焦躁地在田埂邊來回踱步,小八字胡也無心打理了。
“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下屬也慌了神。
“慌什么!”
和珅強自鎮定,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定是有人在丞相面前進了讒言!”
“否則丞相日理萬機,怎會突然關注這區區試驗田的進展?還如此嚴苛!”
他首先懷疑的就是那個負責記錄文書、看起來陰惻惻的秦檜。
那家伙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去!把秦檜給我……”
他剛想吩咐下屬去找秦檜談談心,施壓或者利誘讓他統一口徑,另一個念頭卻突然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