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雋冷笑,“出身是我能選擇的?”
“你可以選擇配合我們。”
“你會出賣你的兄弟姐妹?”
沈天予俊美容顏正色道:“若他們犯法,我會大義滅親。”
“請問我犯法了嗎?我沒有!可我是什么下場?若說我包庇罪,你又怎么確定我那幫兄弟姐妹們一定犯法了?”
沈天予道:“你最大的錯誤就是聰明過了頭。”
任雋仰起頭顱,“我本來就喜歡顧楚楚,能娶她為妻更好,談判本來就是互相交換,這么好的機會,我當然要抓住。若你是我,你也會像我這么做。”
“我不會,盛魄也不會。”
任雋唇間冷笑連連。
他閉上眼睛,語氣生硬,“我死也不會離婚。她想和盛魄在一起,等我死了后吧。”
沈天予唇間一絲微不可察的笑。
這人是很聰明。
可惜太年輕。
不是他的對手。
他的殺手锏,那一紙結婚證,是假的。
沈天予退出去,吩咐門口的茅山弟子:“看好他,一日三餐正常給他吃,每隔一兩個小時叫醒他一次。”
不讓他睡覺。
幾日不能睡覺,人會崩潰,人一崩潰,心理防線就會降低,嘴會比平時松。
月圓要在十余日之后。
當晚,沈天予下山,飛回京都。
事先未告知元瑾之。
在一樓沐浴更衣,接著他靜悄悄上樓。
立在床前,他垂眸看她睡顏。
素顏的她仍明媚大氣,睡著后要比平時多幾分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