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盛魄白白遭受那么多痛苦。
想到盛魄面色蒼白眉頭緊鎖的樣子,顧楚楚心中疼得一陣痙攣。
她清了清嗓子,聲音放得柔軟了一些,“任雋,鬧到現在這樣,兩敗三傷。要不,大家各退一步?你讓古嵬幫盛魄解了他的毒。”
任雋只含笑望著她,眼底是淡淡的揶揄。
顧楚楚反思一下,可能她目的性太強。
沒給到任雋他想要的情緒價值。
她走到任雋面前,彎腰,去幫他解他手腕上的繩子。
這種粗活,她哪干過?
解了幾下都沒解開。
她不由得著急起來,手指撕扯著繩子,指腹不時碰到他的手腕。
任雋靜默不語,只默默看著她的臉。
終于把繩子解開,顧楚楚拍拍手,道:“誰綁的繩子?綁得這么結實,把你的手腕都勒紅了,一定很疼吧?”
任雋喉結往下滑一下,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我能有什么壞心思呢?我不過是想見見你,你是我合法的妻子,我見我自己的妻子,沒有錯吧?我養父母視我為親生,我是正常家庭長大的,又上了四年軍校,研究生在讀,思想端正。就因為生父是宗鼎,我就變得十惡不赦,被這么虐待。”
“對,你沒錯,你的出生又不是你能選擇的。”
顧楚楚蹲下去,幫他解腳踝上的繩子。
這次有了技巧,比解手腕上的繩子,解得快。
隔著褲子,她摁了摁他的腳踝,“腫了。”
望著她小巧的耳朵,任雋低聲道:“我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二歲,我從小就品學兼優,是老師和同學眼中的尖子生。如果我不是宗鼎的親兒子,我正常追你,你也不會討厭我,是嗎?”
顧楚楚心里快急死了。
誰有空跟他掰扯這些?
盛魄還在受罪呢。
她彎起唇角,嘴邊露出通情達理的笑,“對,一切都是你生父的錯誤,他是他,你是你。”
“盛魄沒找到生父之前,他是邪教教主盛魁的兒子,你仍然喜歡他……”
顧楚楚急忙擺手,“不重要,都過去了,我現在是你的妻子。”
任雋抬頭看向立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沈天予,“你可以出去嗎?”
沈天予道:“不能。”
任雋自嘲一笑,“那就盛魄疼死,你殺我了,古嵬自殺。大家黃泉路上,一起做伴。”
顧楚楚扭頭對沈天予說:“天予哥,你先出去吧,我能搞定。”
她沖他眨眨漂亮的大眼睛。
沈天予沉吟一下,“我在門口等你,有事喊我,我立馬沖進來。”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