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若獲得自由后,立刻拉遠了與他的距離,神色冷漠地說道:
“上天確實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那是因為前世看我過得太苦,才讓我這一世回來重新選擇。
你我二人的結局,只能是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瀟湘我向秦。
如果你再這樣非讓我回應你的感情,那咱們之前說的約定,也就此作廢。
我只希望這一世,不會再去吃前世那種苦。”
司徒晨看出安芷若的決絕,他發現自己越想靠近,安芷若便會躲得越遠。
而剛才那一句約定,卻突然讓司徒晨靈光一閃,他立刻轉移話題道:
“我最近想起了一些前世的事,一些很重要的事,必須要告訴你,以防廣陽侯府,再次步入前世流放的結局。”
安芷若聞言,果然一改剛才的態度,急迫地問道:“廣陽侯府前世牽扯太子謀逆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細說說。”
司徒晨見安芷若,終于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暗暗松了一口氣,決定就先這樣緩和一下兩人的關系,然后再徐徐圖之。
司徒晨抬腿走到圓桌旁坐下,然后示意安芷若也入座。
待安芷若入座后,他提壺為兩人各自斟了一杯茶水,然后才開始講道:
“我這十日,去了清泉寺,通過禪師的指點,我被喚醒了前世記憶。
關于霍家獲罪的經過,你可能不了解,當時將霍家判為太子謀逆一黨,是因為他們在你舅舅的書房中,搜出了有關謀逆的書信。
而這些書信,可想而知,一定是霍家自己人,才能夠放進書房,去栽贓廣陽侯的。
不過廣陽侯府內的情況,也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復雜,無法斷定誰才是太子的內應。”
安芷若聽了司徒晨的分析,暗暗心驚。如果太子早就在霍家安插了人手。說明他早就惦記上霍家手中的兵權了。
太子的打算不難猜,如果舅兄乖乖聽話,太子就會將他們收為己用。
而留兄如果不聽話,那就會被當做異己拔除,或者是通過其他手段,逼迫舅兄站隊太子一黨。
安芷若本以為的閑適生活,原來早已暗藏危機,因為舅父手中的軍權,霍家勢必會被動地卷入朝堂紛爭中。
安芷若覺得詭譎的朝堂,不是她能夠分析明白的,而且不光是她,就連舅兄那種耿直的性格,恐怕也是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的主。
這時,安芷若才將視線,真正的投向司徒晨。她是知道這個男人的能力的,他除了在感情上比較失敗之外,其余的各方面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記得前世,不管皇子們之間如何激烈的黨爭,他仍然能夠讓鎮北王府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