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呼之欲出了。
但蕭驍卻還是問了一句:“它吃什么?”
“吃什么?”楊奕頗有幾分玩味的重復了一遍,似有疑『惑』,又似是好笑。
“妖怪自然是吃人的。”
如此理所當然的語氣,甚至眉眼間還帶著單純的疑『惑』,似乎在奇怪這么顯而易見的事蕭驍竟然還要問?
蕭驍的手倏的捏緊了咖啡杯柄,骨節處蔓延出根根凸起的青筋,指尖卻是白得沒有一點顏『色』。
“吃人?”
“你帶它去吃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蕭驍壓抑著聲音,一句比一句更為沉重,眼睛死死盯著楊奕,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開玩笑的痕跡。
可是楊奕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帶著淺淺的笑意,甚至伸出手撫『摸』著身邊蠱雕的背羽,動作輕緩,似乎他所作的一切只是跟吃飯喝水一樣再正常不過的事,而不是殘忍的奪去一個人最為重要的『性』命。
蕭驍內心翻江倒海,看著楊奕沒有一點異常的神情,沒有罪惡感、沒有害怕、沒有無措,同樣,也沒有興奮、沒有激動,沒有癲狂,似乎殺掉一個人對他而言就如同殺掉一只雞一樣。
人怎么會為一只雞的死亡而有所觸動呢?
只不過是物競天擇、汰弱留強的自然法則而已。
“你這是殺人,是犯罪!”蕭驍簡直不能理解對方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我沒有殺人。是鐮刀需要進食而已。”
“而且那些廢物、渣滓,活著既無用又艱辛,還不如喂了鐮刀。”
“你在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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