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應該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得到它的嗎?”這句話楊奕講得很輕,蕭驍卻時聽得一清二楚,連帶著話語里透『露』出來的不甘、憤怒、偏執與瘋狂。
蕭驍沉默了一會,開口卻問了一個有些出乎意料的問題。
“它叫鐮刀?”
楊奕有些吃驚,隨即似乎覺得蕭驍問了一個好問題,『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卻讓之前還看到他陰鷙表情的蕭驍生了滿身的雞皮疙瘩,這畫風變得太快,他一下子有些消化不良。
“是的,它是鐮刀。”
“而我……是死神。”
死神的鐮刀……嗎?
真是惡俗的名字,不過,這么直接的告訴他,真的好嗎?
這般簡單粗暴的明示,是因為有依仗所以有恃無恐?還是純粹囂張的沒邊了,認為他做不了什么?
既然如此,他也不兜圈子了。
“你昨天有去過燕大西門的后巷嗎?”
“有。”
楊奕的坦白讓蕭驍有些吃驚,又有幾分意料之中。畢竟從見面以來,楊奕一直都是這般坦『蕩』的態度,話語間沒有一絲的遮掩與含糊其辭。
此時,他們的咖啡上來了,楊奕向蕭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蕭驍舉起白『色』骨瓷杯,濃郁醇厚的咖啡香順著裊裊熱氣傳進他的鼻腔,擴散至他的四肢百骸,一股懶懶的暖意彌漫開來。
蕭驍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比起咖啡的味道,蕭驍更喜歡享受咖啡的香味。
總會給人一種醺醺然的閑適午后的愜意感覺。
蕭驍放下咖啡杯,手卻沒有離開杯柄,手指微微摩挲著細膩溫熱的瓷柄。
“做什么?”
沒頭沒腦的一句,但蕭驍知道對方聽得懂,楊奕也確實連最初的疑『惑』都沒有,很是自然的回答:“投食。”
“鐮刀餓了。”
楊奕又笑瞇瞇的解釋了一句。
事情已經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