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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輩子他再無可能參加英才大賽了,但在那幾年里,他也算是出盡了風頭,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只是那時的他宋冬哲有多出風頭,此時的他就有多么的苦澀。
同為被羽家的招募對象,當初他委屈求全的輸掉了比賽,只換來了一層境界的提升。而這個童遠,卻是能進入晚臨城選拔賽的前十之位,還可以在接下來的英才大賽上贏下兩場淘汰賽。
那可是在西月城所舉辦的英才大賽啊!贏下兩場淘汰賽,是何等樣的殊榮!恐怕就是放在羽家所有的外助身上,也是絕無僅有的事。
這個才十六歲的小屁孩兒,但就是可以憑借著這樣的一個殊榮,日后在羽家所有的外助面前擁有著高人一等的地位。更會成為羽家人著力培養的對象,日后成為那羽家外堂長老般的存在,也是一眼可見的前程。
境界之上也就罷了。如今的宋冬哲,早已是走上了另一條道路,此生對于境界的追求,也是很看淡了。但在羽家外助的地位,以及日后的他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上,就是他十分在意的了。
很顯然的,在起步之上,他已是輸了童遠兩籌不止了。甚至可以說,即便是童遠的起步,就已經是超越了他現在在羽家的地位。
“不行!就算是拼上前途受損,我也要讓這個童遠的起步低些!”
嫉恨上頭的宋冬哲已是有些失去了理智。想方設法的想要讓童遠只應下,贏一場淘汰賽,甚至是一場淘汰賽都不用贏,就被招募進羽家的目標,已是成為了他此刻的追求。
不過在這一點上,他與羽田飛的利益倒是一致的。他們所付出的籌碼越少,羽踏天就越是滿意。羽田飛當然是前程似錦的了,而作為羽田飛的狗頭軍師,他宋冬哲的好處,也自然是少不了的。
但在另一點上,宋冬哲與羽田飛的利益就是截然不同的了。
對于羽田飛來說,童遠只要被招募進羽家,他羽田飛就是大功一件。剩下的只是功勞大一些與小一些的區別。而反之的,若是招募不成,他羽田飛就是絕對的失敗,不會有一點的好處。
但對于宋冬哲來說,如果不能讓童遠被招募進羽家的籌碼降至最低,那他宋冬哲的功勞就算不得上是有多大。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斷了童遠被招募進羽家的路。
這樣一來,即便是踏天長老責罰下來,主責也在羽田飛的身上。他一個狗頭軍師,加之踏天長老安插在羽田飛身邊的一個監視而已,又哪里會擔下多少的罰責了?
但從此以后,羽家就不會再有一個叫做童遠的外助,可以從地位出發,隨意的踩在他宋冬哲的頭頂之上了。
兩相比較之下,此刻的宋冬哲,其實是更愿意斷掉童遠進入到羽家的這條路的。
銀月自然是無法完全看出那宋冬哲的心中所想了。但在暗中的旁聽了許久后,銀月也是大致的看出了羽田飛與宋冬哲的算盤。
既然之前的預測沒有問題,銀月也就不想再繼續的探聽下去了。
反正這兩人的商議再多,也都是些無用之功罷了。童遠的心意如何,銀月是再清楚不過了。不管羽家開出什么樣的價碼,也不可能買下童遠的自由。
心想著這好幾夜的探聽終于有了結果,童遠也可以就此的完全安下心了。銀月便是心情頗好的想要起身離去,好快些回去給童遠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