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水產(chǎn)局門外。
林斌抬腳踩滅了煙頭,徑直走了進去。
老疤臉緊跟在后面。
兩人一路到了局長辦公室,敲門走了進去。
林斌一進門就看到沈秘書,正彎腰打掃著茶杯的碎屑。
“張局,誰惹你了?”
“這么大的火氣?”
張振邦看了一眼林斌,指著電話說道:“除了趙昭還能有誰?”
“這個小王八蛋,年紀不大,詭計夠多的!”
“剛才領導給我打電話,特意夸獎了我一番,說我有擔當,敢于承擔。”
“結果我一問才知道,趙昭把責任全都推到了咱們兩個身上。”
“他自己摘得一干二凈?!?/p>
“這還不是最厲害的,掛斷電話之后,我仔細想了想?!?/p>
“要是咱們撈不夠三十噸對蝦,責任全是咱們兩的,要是能按時交夠,功勞一大半都是他的!”
“真是氣死個人。”
林斌文言笑了一聲,對于趙昭這種精致的利己主義者,這都是基本操作。
這種人,上一世他見足夠多,已經(jīng)脫敏了。
“張局,你犯不上跟他一般見識?!?/p>
“能當領導的,哪個不是火眼金睛?”
“有他倒霉的時候?!?/p>
“咱們不聊不高興的了,我來簽收購協(xié)議,順便把定金拿回去?!?/p>
他這么早過來,就是為了拿定金。
江勤民的一萬塊錢,頂不了多久,他簡單算過一筆賬,這五天之內(nèi),漁業(yè)互助會收魚的成本,能達到一萬三到一萬八左右。
不論是一萬三還是一萬八,現(xiàn)在都不夠。
只有拿到了定金,才能把多出來的幾千塊錢的窟窿給填上。
此話一出,張振邦輕咳一聲。
“那咱們還是先聊點不高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