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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器宇的公司坐落在市中心的cbd地段,高達二十層的寫字樓上高掛起“騰飛”的logo,看著是挺氣派,也很符合他的風格。
景越坐在他安排的辦公室賞了一下午的景色,就差把對面立交橋上的車輛數了一遍,才有人敲她辦公室的門。
是秦特助。
依舊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搭配金絲眼鏡,一絲不茍。
昨天沒仔細看,如今處于高位者的坐姿看他,景越倒覺得他的相貌偏周正一點,配金絲眼鏡倒是給他增添了點儒雅氣質,而且這身西裝穿在他身上,顯得人比例不錯,他搭了墨綠色的領帶,是點睛之筆。
蠻會搭配的,景越點評了一番,才聽見秦特助不緊不慢開口。
“小姐,這是股權轉讓通知書。”
梁器宇倒是像他說的那樣在彌補,半天的時間便擬好了正式的合同,景越隨手翻了翻,才發現后面的股權比例寫的是百分之十。
他倒是挺會精打細算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完全威脅不了什么,又能打發景越的要求,前提是如果她不貪心的話。
景越提筆,瀟瀟灑灑在一式兩份的合同上簽了字,倒是挺聽話,秦特助默不作聲看了她一眼,她今天穿的是一套深藍色的正裝,妝容路線往成熟方面靠的,比昨天的囂張樣子順眼了幾分。
直到看人合上玻璃門,景越才斂起嘴角的笑。
慢慢來,她想梁器宇應該是猜錯了。
她從來都不是什么乖乖聽話的公主,而且她的胃口也很大。
所有的坦然接受只不過是拿回自己該得到的,梁器宇不知道,他的女兒在摔倒站起來后,便把那雙價格不菲的水晶鞋被扔進了垃圾桶,光著腳走回了家,還裝作坦然地安慰受傷的母親。
后來跟著景怡回越州時,她把玻璃相框砸在了地板上,用碎片一道道切開那張全家福,十歲那年用來緩和關系的滑雪裝置被她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了同桌。
她從小就知道被拋棄的人要掌握主動權,也要學會牢牢掌握一切、爭取屬于自己的一切。
就像她留學時第一次花了那張親屬卡,故意讓賬單推送到了梁器宇的手機上。因而梁器宇知道了她的近況,三番兩次邀請她,她才住進了梁家。
然而,她的禮物還得精心謀劃一下才能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