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景越是突然想起來好像要給梁臣準備禮物的,但那時候距離生日沒幾天了,梁臣從小到大享受的都是最好的,用金錢買的禮物自是入不了這位少爺的眼,畢竟他動動手指都能得到,而且景越也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從梁器宇身上誆來的錢砸在梁臣的身上。
所以,她選擇了最樸素的方式。
小小的包裝盒只有一個手掌大小,在景越的注視下,梁臣拆開了第一份生日禮物。
里面只有叁張卡片,還沒有撲克牌大,上面的圖案是兩個手挽著手的小狗在跳舞,反面是刮獎的銀色涂層。
景越適時補充,“可以滿足你叁個愿望哦,刮開涂層代表愿望兌現。”
梁臣像是十分滿意這個禮物,聽到能滿足叁個愿望后,眼睛一下子亮起來,但又故作矜持,“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這個沒有時限。”像哄小孩一樣,景越覺得梁臣也沒那么難哄。
說小孩還真使小孩性子,梁臣讓她躺在床上用被子蒙頭,說要把這叁張卡片藏起來,還叁令五申讓她不要偷看。
“好了沒?”景越的聲音悶悶,從被子里傳來。
“別著急,不要偷看啊。”梁臣找了好幾個地方,還真怕她偷看,扭頭觀察了幾次才放下心將東西小心翼翼藏在了那里。
耐心有限,在景越要掀開被子的瞬間,身上突然撲來重物,梁臣隔著被子將她抱住,真的越來越像狗了,在她身上拱來拱去之后,又在她掙開的睡衣之下、鎖骨之上,輕輕地親了幾下。
倆人又鬧了一會兒才睡去,黏黏糊糊了一晚上,梁臣甚至在睡覺時還將人牢牢摟在懷里,期間景越覺得熱,偷偷將他纏在背上的手臂往外放了放,還沒來得及翻身就被他又無意識地摟了回去。
這邊倆人的關系越發粘膩,那邊梁器宇和林真臻好似陷入了冷戰之中。
餐桌上默不作聲的倆人,一個端著平板刷著早間的新聞,一個只是埋頭飲下阿姨為她煨好的燕窩,兩個人像是隔了一道銀河。
梁臣和景越幾乎是前后腳到的餐廳,聽見動靜后的倆人同時抬頭,梁器宇維持著嚴父的形象,“起來了?昨晚熬夜了吧,一個個起這么晚。”
“又不用上課和上班,起這么早干什么?”林真臻投來不贊同的目光。
又一次針鋒相對,梁臣也察覺到倆人似乎又要交戰的信號,打圓場,“媽,我也想喝牛奶燕窩,還有沒有啊?”
“男孩子喝什么燕窩。”林真臻一下子就軟了語氣,嗔怪道。
梁臣拉開她身邊的椅子,“當然是討女孩子歡心了。”
語畢,他還偷偷朝對面坐下的景越眨了眨眼。
景越:……
見景越沒理會,梁臣甚至在桌下悄悄勾住了她的腿,她穿的是長褲,被他的雙腿鉗制得動彈不得,景越瞪了他幾眼,后者甚至面色如常吃著吐司,一臉關心,“姐姐,今天的飯菜不合你口味嗎?”
叁人的視線都投了過來,景越心里都要罵梁臣幾十遍了,面上還要擠出淡淡的笑,“我胃口小,吃一點就行了。”
說話間,腿強制撤出,狠狠在梁臣腿上踹了一腳,他忍的很好,沒表露什么異常,只是嘴里的面包吞咽得有點困難。
景越面上有些得意,正要再反擊一下時,就聽見梁器宇起身,“月月。”
“吃完飯來書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