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馬蹄蓮(微h)
書房內,打印機徐徐吐著紙,油墨味瞬間就鉆進鼻腔。
梁器宇翻動著剛打出的合同,而后瞥了眼站在旁邊的景越,長衣長褲,隨口關心一問,“怎么穿這么多?今天溫度可不低。”
窗外不知何時響起的蟬鳴有些聒噪,無心的問候卻惹得景越心頭一顫,斂了斂神色才開口,“生理期。”
她如此直接,一下子堵住了梁器宇的嘴,像是沒料到這個答案,他面色一尬,將手里的合同放到桌子上,“這份沒什么問題了,蓋完章寄到合作方那里就可以了。”
說話間,又俯身去抽旁邊抽屜里的檔案夾,從里面掏出了一份有些發(fā)黃的紙張和一張銀行卡,“這是你媽媽之前給你買的少兒保險,自你成年后返還的款項都打在了這張卡里了。”
發(fā)黃的紙張仿佛還留著十幾年前景怡留下的溫度,白紙黑字上的條例寫著“一百萬”本金,“將在孩子18周歲后以每年35%的年利息返還,返還截止日期為2080年”,這意思就是直到景越80歲時還能收到來自媽媽的壓歲錢。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梁器宇端坐在電腦前看文件,他也不似記憶中那般年輕,頭發(fā)漸趨稀疏、發(fā)際線后移、黑發(fā)平添白絲,每個人都逃不過時間的索取,倘如景怡還活著,可能會倔強地掩蓋掉歲月留下的痕跡,她愛漂亮,記憶里她總穿著一件紅色的碎花連衣裙,珍珠腰鏈掐在腰間,露出漂亮的身體曲線。
垂了垂眼眸,景越驀地開口,“你還記得我媽之前愛穿的那條裙子嗎?”
梁器宇正取下鼻尖的眼鏡,用著鏡布仔細擦拭著,也沒聽清楚她說什么,下意識應答,“什么?”
“沒什么。”景越收起殘留在眼眶的那抹shi潤,繞過他擰開了門把手。
她說,那是你在公司成立的那天送她的禮物。
媽媽,為了他放棄自己的生命真的不值得。
電梯上行,反光鏡面的這張漂亮臉蛋因梯廂的材質而變得有些扭曲,攥緊的手掌將保險合同捏了個褶皺,被銀行卡的尖銳棱角刺痛后,才松開了手。
“叮”廂門敞開,景越被一小束花擋住了視線,是稀心箭狀的馬蹄蓮,綠色的粗壯莖部被一根白絲帶纏繞著,像粗糙般的手捧花。
“surprise”守在一側的少年及時現(xiàn)身,耍帥般獻寶,見景越表情有些凝重,又默默將花束縮了回去,訕訕開口,“生理期真來了啊?”
顯然,他在書房門口聽到了倆人的對話,梁臣也意識到這一點,連忙解釋,“我是怕他罵你,后來你們說什么我就沒繼續(xù)聽了嗷,我保證!”
被他慌亂的動作逗笑,平直的嘴角勾起一個小幅度,景越跨出電梯,繞到他身側,拿起來那束馬蹄,“我身上全是你咬的痕跡,也沒辦法穿短袖,所以隨口編的理由。”
回答了他上一個話題。
“那我有幸可以請景小姐看場電影嗎?”
見她心情好了點,梁臣又黏黏糊糊地湊了上去,在背后攬著景越的腰,下巴擱置到她的肩膀上,頗有些撒嬌的意味。
被他這樣弄得走路都走不穩(wěn),耳尖全是他如同復讀機般的“好不好嘛”,景越被纏的無奈,只得應下。
末了,倆人還是以同樣的姿勢在叁樓的影音室看了一部電影,只不過是坐在了梁臣的腿上看的。
這小子像是拿捏準了她“吃軟不吃硬”,什么要求只要撒撒嬌,便能哄誘得景越答應。
在男女主磁性的英文對白音里,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慢慢從腰間鉆進了衣擺,而后手指毫不留情地扒開xiong衣,不重不輕地揉著早就挺起來的乳珠。
“梁臣!”景越有些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