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這場景,景越只覺得左xiong還隱隱作痛,放在欄桿的手肘往后推了推,制止腰間不老實的那只手,在下落的瞬間,手背碰到一陣冰涼。
視線回望,梁臣一直藏在背后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時候提了一個小小的透明盒子,看起來有些邀功的洋洋得意,“怎么樣,有胃口嗎?”
是一塊冰淇凌蛋糕,叁角形狀,奶油尖上擺了幾顆誘人的青提。
梁臣哄人的手段很多,即使不會說什么哄人的好話,單是他頂著這一張帥臉做著伺候人的活兒,什么起床氣和壞心情也早就煙消云散了。
將它擺在茶幾上,景越罕見地掏出手機對著它拍了幾張照片。倒也不是說多稀罕,只不過是心情突然大好,拍了發(fā)朋友圈饞一饞溫迪也行。
梁臣上來時就叫了送餐,酒店的效率也高,粵式早茶擺了滿滿一桌面,掀開盛著蟹粉小籠包地籠屜,熱氣蒸騰而上,見她仍興致盎然地左右換著角度拍那塊蛋糕,梁臣認(rèn)命般從推車上拿了個餐具,撕開紙包裝,將里面的叉子遞到景越面前,“給它拍完遺照就可以享用了,客人。”
景越:……
倆人出游主打的就是隨意派,磨蹭吃完早飯之后,烈陽高懸,景越嫌熱就沒了出門的心思,倆人窩在床上用投影看了部法國電影,主打溫柔文藝路線的愛情電影,男女主的臺詞都十分繾綣和緩,景越看了一會就直接合上眼。
等再醒來的時候,窗簾緊閉著,投影因為長時間待機而沙沙作響,腰間緊緊箍著一雙手,梁臣側(cè)躺著,一整張臉都埋在她xiong前,那一團軟肉被擠壓在一起,鼓出飽滿的形狀,又在這一張高挺清俊的臉下,顯得格外seqing。
她一動,梁臣就醒了,聲音懶散沙啞“怎么不繼續(xù)睡了寶寶?”
“喂丟丟喝奶。”
這話聽起來還挺有歧義,宛若剛生育完的新手媽媽散發(fā)著母愛。
顯然梁臣也意識到了這層含義,輕聲嗤笑,“不準(zhǔn),只能喂我。”
語畢,近水樓臺,牙齒輕輕含上嘴側(cè)的軟肉,輕輕磨了一圈才松開,留下shi濡的痕跡,“像你這種喂法,丟丟早就被餓死了,睡之前我這個當(dāng)?shù)囊呀?jīng)喂過了。”
景越已經(jīng)對他這說了saohua之后就動手動腳的流氓做派習(xí)以為常,礙于他還在身上纏著,也沒起身,伸長胳膊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
按著六個時差來算,遠(yuǎn)在法國的溫迪也剛睡醒,轟炸了幾條消息過來。
wendy:“大早上誘惑我!!!!”
wendy:“不過對面那雙手是怎么回事?”
wendy:“一看就是在酒店。”
wendy:“你倆上床了?什么關(guān)系?男朋友?”
照片是實況圖,最后定格的一瞬,一雙骨節(jié)分明、青筋凸起的手闖進鏡頭,將不銹鋼刀叉放在面前的餐盤上。
想起來還沒有跟她說過梁臣的事情,只不過像她們這種畸形的關(guān)系,坦白之后對方可能震驚到說不出話,想到溫迪張著一張嘴、還要淡定對她豎起大拇指“厲害呀”的模樣,景越只覺得頭疼,匆匆打了幾個字回了過去。
將有些燙手的手機反扣在床上,景越意識瞥向仍舊閉著眼趴在她xiong前的梁臣,對方在安靜時難得露出點幼稚的少年氣,只不過她有些心虛。
因為如果梁臣解開她手機,映入眼簾的就是她在一分鐘前發(fā)的消息,只有簡短兩個字,“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