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能陪我睡嗎
傍晚的晚風自北方來,將紗綢窗簾吹向室內,夕陽光也順勢撒在了木質地板上。
輕音樂就像揚起的紗綢,籠罩著整個房間。景越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完成了線稿的勾勒,本來以為單純設計一個人物的模型就可以結束,但是額外還要設計人物的服裝、武器和戰斗狀態等等細節之處。
因此,梁臣一進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她不喜歡關門,房門總是大敞,此刻人正背對著門口,支起來的繪畫板上全夾上了各種資料和圖紙參考。
風一吹,圖紙便嘩啦啦揚起,合著窗簾飛舞的節奏。她背肌纖薄,動作輕巧又優雅,宛若歐洲中世紀時期的藝術家。
梁臣曲起食指和中指,指節在門上扣了兩聲,“待會兒在玻璃房吃飯。”
景越沒回頭,單“嗯”了聲便表示知道了,倆人之間擁有好似認識了很久的默契,自然又融洽。
將畫稿掃描復制了一份存在電腦里,景越去斜對面的洗手間洗了把手,盥洗池上的水龍頭淅淅瀝瀝地出著水,她并沒在意。
家里的傭人全部放了周末假,整棟房子還有些安靜,唯有玻璃房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
梁臣將花房里面的茶幾推到了窗戶旁,他點了一堆東西,六道杭幫菜擺滿了茶幾后,又支起了小桌擺了一些鮮切水果和小份的蛋糕。
“很有情調的公子哥兒”,景越在心里對著梁臣評價了番,吃飯的位置正對著半開的窗,習習晚風吹來馥郁的花香,像是把人給團團圍住。
梁臣吃飯很安靜,但是又會特意照顧著景越。倆人今天像是關系錯位了,景越變成了被他照顧的“妹妹”。
大抵就是林真臻將他培養得很好,雖然是低調內斂,但是富養出來的痕跡全都雕刻在了他的舉止談吐上。
飯后,依舊是梁臣收拾的,景越從行李箱里抽了條新的浴巾進了浴室。
想到梁臣昨晚將她的浴巾弄臟,景越xiong口像是卡了一口氣——好像是被他牽著鼻子走了。像是泄憤似的,她將沐浴露擠在起泡網上,將泡沫全數涂在xiong口處。
他昨天跟狗一樣,又舔又含,快要gaochao時唇齒力道加重,快感上頭的時候可以忽略一切,而現在,乳暈大了一圈,rutou呈現的艷紅色像在控訴他昨天因興奮造成的失控局面。
“嘶”,rutou像是破了皮,泡沫涂上去時傳來隱隱的痛感,景越又在心里默默罵了梁臣一遍“瘋狗”,左手順勢循著身后淋浴的開關。
就在指尖扳動冰涼把手的那一刻,視線一片漆黑,淋浴的噴頭也沒能如預想般灑水下來。
突如其來的黑暗將人籠罩,景越被這情景嚇了一跳,惴惴的心跳卡在xiong腔,她察覺到了自己的手指有些正在小幅度顫抖,狹小的空間就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將她的想象力發酵到最大,仿佛有東西正蟄伏在她腳邊,蠢蠢欲動。
景越聽到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梁臣——”
先前所有皆是刺猬的偽裝,此刻在措不及防的險境下,刺猬的背后豎著軟刺等待著同伴的營救。
梁臣正在房間里開了把游戲,激烈的戰斗聲和特效聲從電腦音響傳來,混著這邊的聲音,梁臣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像是景越的聲音。
顧不上已經正在戰斗中的隊友,他撂下鼠標就起身往外走,聲音在對面的小浴室,白色小門下的縫隙并未有光透出來,像是沒人在里面。
梁臣心疑自己幻聽,手指在門上扣了一下,試探性問:“景越?”
“梁臣——”像是抓住了一點希望,景越拔高音量,“你別走。”
被她的凌厲語氣嚇到,梁臣下意識心臟一緊,出聲,“我不走,怎么了?”
“好像停水停電了,我有點怕。”
梁臣的出現像是一劑定心丸,景越也顧不上自己是否還是那只高傲的刺猬,只想抓住對方遞過來的硬刺作為保護武器。
突然,門縫的位置閃進來一束光,模模糊糊的微弱一片光暈,剛好可以透過浴室地磨砂隔門。
“現在可以看見了嗎?”聽聲音,他像是蹲在門口舉著手機的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