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澐寒雖然想要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廢了他的手,可是明目張膽,會連累她身邊人,因此言語中都不是不耐,坦然的說道:“我不會消毒和縫針。”
傅霆琛說得理直氣壯:“不會可以學(xué),你的學(xué)習(xí)能力那么強。”
周南安覺得這家伙就是瘋狂的想要作死,疼死也是活該,隨便一個人都可以處理傷口,還要醫(yī)生做什么。
沈澐寒直白的說道:“你手廢了,你要保證與我無關(guān)。”
傅霆琛懶散的覷她一眼,嗤笑的說道:“你還在乎這個。”
對于他的冷嘲熱諷,沈澐寒眼底沒惱怒,聲嘶力竭的反駁,而是云淡風(fēng)輕自嘲:“也是,畢竟牢犯沒有人權(quán)。”
傅霆琛一噎,剛想說句重話,對上她紅紅的眼眶,到嘴邊的狠話咽了回去。
周南安都替他著急,沒情傷,在別人的底線上蹦迪,傷口上刺刀。
周南安無奈的走到他們的身邊,溫聲道:“澐寒,去讓護士給你包扎一下傷口。”
傅霆琛望著沒有片刻猶豫,直接離開的沈澐寒,他不爽的想要找茬,就被周南安按住的手,用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傅霆琛,你給我安分點,沒看到她臉都白了嗎?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傅霆琛壓低聲音,冷聲挖苦:“你竟然可憐她,她就是個殺人兇手。”
周南安按住他的肩膀,暗示的提醒道:“傅霆琛,我和蕭熠錚的立場一樣,在我眼皮下,我會盡量護著她,因為你沒有任何證據(jù),為今后的自己留點余地。”
傅霆琛試圖想要掙脫掉,但是因為手受傷,無濟于事,被壓得死死的,怒瞪著周南安:“周南安,你松開。”
周南安絲毫不吝惜的敲在他傷口旁邊:“知道你銅墻鐵壁,這點疼不影響。”
傅霆琛被猛然一拍,疼的咬著下齒,咬著切齒蹦出幾字:“周南安,算你狠。”
周南安笑著說教,順帶貶低他:“你皮糙肉厚,不會疼,人家女孩子細(xì)皮嫩肉,手都還在滴血,學(xué)著點憐香惜玉,暫時做個人,不行嗎?”
傅霆琛今天已經(jīng)夠煩躁了,現(xiàn)在還被兄弟懟,還是為了沈澐寒,本來感覺到不疼的傷口,現(xiàn)在感覺到像皮開肉炸般,巨疼,故意找茬:“你輕點,會不會包扎,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學(xué),會不會溫柔的對待病人。”
“……”
周南安被他吵的腦瓜子嗡嗡的疼,他以前怎么沒見他那么話多,惜字如金,今天是吃炸藥了,周南安把鑷子往托盤一扔,直接撂擔(dān)子,雙手環(huán)臂看著他。
傅霆琛眼眸往沈澐寒的方向瞟,發(fā)現(xiàn)她絕美的側(cè)臉,沒有半點波動,他莫名的有些落寞,朝著周南安撒氣:“你干嘛?”
“這就是你包扎的傷口?”
周南安冷哼,陰陽道:“不是說我不專業(yè)嗎?我怕被傅少舉報,把你金貴的手醫(yī)廢了。”
周南安罷工:“你自己慢慢玩,慢慢折騰,反正一時半會也廢不了。”
周南安算是明白蕭熠錚那家伙為什么跑的比兔子還快,沈澐寒出獄,傅霆琛就抽瘋,像是被奪舍,不按套路出牌。
傅霆琛看著被沈澐寒故意戳的慘不忍睹地方,傲嬌的把手伸到周南安面前。
周南安心情愉悅,陰陽怪氣打趣:“喲,你這是在求我。”
傅霆琛陰翳地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閉嘴,陰陽怪氣,和沈澐寒一樣討厭,只知道氣他,恨不得他一命嗚呼。
他們這里動靜那么大,那個女人竟然沒有往這里看一眼,不是愛他嗎?他都受傷了,也不見她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