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梟緘默了,沈澐寒只怕是不稀罕這份親情,她所有的親情,早已在她奶奶死去就沒了,哪怕認了她,她也不會回去。
在她心里,從小她就是不被期待,拋棄的存在。
冷言梟只要知道許在青對沈澐寒不構成威脅就足夠了,言歸正傳:“你們所指的藥是什么”
許在青低下頭,沒應,抬眸時,眼睛有些紅:“你清楚市面不售賣的藥嗎?只能通過特殊渠道獲取。”
“所以她一直在食用這些藥”
許在青懊悔的解釋:“我不知道她多久食用一次,但這藥吃了是會讓人感覺到精力充沛,但長期服用就是在提前透支身體。”
“既然如此,你……,”質問的幾字,冷言梟并未說完,因為站在許在青的角度,沈澐寒就是個陌生人,他有渠道,沈澐寒有錢,兩人不過是因為各取所需而認識。
冷言梟心一緊,急切的問道:“她購買這種藥多久了”
許在青認真的回想答道:“她通過我這里購買有四十多天了。”
說著,許在青語氣十分沉重:“其他渠道她也應該購買過,不然她也不會找到我。”
在這方面也是有食物鏈的,而許在青就是這條線上的食物鏈頂端,沈澐寒能知道他,并且直接上門,說明她一直在探這條線,但底端達不到她所期望的,所以才會找到了他。
冷言梟靜默的靠在一旁,沈澐寒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代表她已經考慮好了,任何人都干預不了她,也阻止不了她,如若不是許在青,恐怕沒人知道她在服藥。
頃刻間,冷言梟想到了傅霆琛,他是和沈澐寒待得最久的人,最近的人,難道他就一點都沒察覺到嗎?
“和你一樣的其他人在那里嗎?”
通過這一次,恐怕沈澐寒不會在找許在青,她會找和許在青一樣的人。
冷言梟如此問,是因為這行風險高,利潤回報也高,肯定會有很多人從事,他必須在沈澐寒再次有途徑時,先找到他們。
“沒用的,他們的存在各式各樣,除非傅霆琛知道,A市他一句話的事。”
不是許在青抬高傅霆琛,而是這個資本主義的世界就是如此,冷言梟固然有能力,但他的權利范圍不在A市。
“但她并不想傅霆琛知道,如若知道是我們讓傅霆琛知道的,恐怕她會疏離我們。”
哪怕跟沈澐寒相處的并不久,但許在青能夠摸準她的性格,對什么事都很淡然,不計較,但是別觸及到她的底線。
不用許在青說,冷言梟也清楚。
一瞬間,兩個人各懷心思的沉默了下來。
沈澐寒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坐在臺階上的傅霆琛,她停住腳步,躊躇的不知該繼續走,還是……。
還未等她思考好,傅霆琛抬眸看向她,站起身,朝著她走來,站定在她面前時,垂眸看著她,一言未語,眸色晦暗難辨。
在傅霆琛離她幾步之遠時,沈澐寒就聞到了酒味,在她往后退時,傅霆琛拉住她的手腕,沒有冷聲質問,而是一反常態,啞聲問道:“我的戒指,被你放在那里了。”
沈澐寒一怔,他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沈澐寒知道他會問,但沒想到會那么快,偏過頭,平靜地說道:“扔了,不知道扔哪去。”
靜默了許久,傅霆琛才出聲:“位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