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挪著發(fā)麻的腳,慢慢地朝著病床上的沈澐寒走去,冰涼帶血的指尖觸碰著她冰涼的臉頰,嗓音微顫,“沈澐寒,你還欠我,你死了怎么賠。”
“快點醒過來。”
“你真的很蠢,明明只要求我,我就會放了你,你脾氣怎么那么倔,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籠中鳥,怎么能妄想著逃呢?”
周南安無語的關(guān)緊房門,關(guān)心的話,希望她醒,怎么說出來那么欠揍呢?
傅霆琛握住她有細(xì)細(xì)口子的手,情不自禁的俯身親吻著她的唇角。
沈澐寒黛眉擰在一起,十分的不安,傅霆琛掐住她的脖子,她慍怒的睨著怒氣騰騰的傅霆琛。
傅霆琛湊近她的唇,她的話使傅霆琛陡然升起怒氣,他堵住這張不知好歹的嘴,直到怕她窒息而死,他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看你夢里都在罵我,應(yīng)該也死不了。”
“想讓我照顧你,想得美。”
他捏著她精致的鼻子,直到她眉心緊緊的皺在一起,他才松開,離開病房。
周南安見他出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現(xiàn)在可以去處理傷口了嗎?”
傅霆琛故意的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血蹭在他的白大褂上,“可以。”
周南安無語的睨著他這幼稚的動作,“你可以做個人嗎?”
傅霆琛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道:“我是傷患,醫(yī)生扶傷患,不正常嗎?”
周南冷笑的嗤了一聲,“呵,你是少胳膊還是少腿了。”
“我腿軟。”
周南安試探的詢問,“霆琛,你現(xiàn)在對身沈澐寒是……。”
沒等周南安說完,就被傅霆琛急迫的打斷,“南安,我對她不會有不該有的感情,你不用妄加揣測,我救她,不過是因為不想她那么痛快的死去,殺人償命,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而她恰巧落在我手里,折磨剛剛開始,怎么能那么輕易的結(jié)束。”
周南安和蕭熠錚是一樣的心情,覺得傅霆琛只有等到看清自己心的時候才能醒悟,“霆琛,好好的珍惜當(dāng)下吧,不要等到失去才幡然醒悟,沒人會在原地等你。”
傅霆琛擰眉,不解的問道:“你今天怎么了,那么煽情。”
周南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轉(zhuǎn)變話題,“你今天這手怎么弄的。”
傅霆琛一臉嫌棄,漠然的說道:“那個蠢貨,爬跑管道里,差點死在里面。”
周南安了然,大概猜到,但是還是認(rèn)真詢問道:“所以你是因為她。”
傅霆琛沒有回答,沒否認(rèn)也沒承認(rèn),“趕緊給我處理傷口,疼死了。”
沈澐寒醒過來,聞到熟悉的消毒水味,她下意識的皺眉,她討厭這股味道,她想起身,發(fā)現(xiàn)全身都沒力氣,胃病也開始犯了。
她感覺到嘴唇也很疼,她抬手輕輕地?fù)崦椓训淖齑剑瑖艺Z:“唇怎么腫了,難道是在里面待的太久了嗎?”
她沒有糾結(jié)太久,她只覺得喉嚨發(fā)疼,她口渴,想要喝水。
她剛起身,就又重重的跌回床上,她頹靡的望著天花板。
護(hù)士來幫她換針?biāo)臅r候,見到她醒了,關(guān)切的問道:“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