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手上的血,他心里的慌亂蔓延:“你受傷了。”
沈澐寒很恐懼監獄,她渾身發涼,沒辦法平靜下來,但她還是很認真的集中注意力,聽到他的關心,她沉啞道:“這不是我的血。”
冷言梟抬手擦掉她額頭的冷汗,她的頭發都被汗水浸濕,黏在臉上,蒼白的臉,濕潤的頭發,宛若下一瞬間就會像琉璃般碎掉,他慶幸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沈澐寒暫時還出不去,傅霆琛現在生死未卜,而沈澐寒是第一嫌疑人,他的勢力不在A市,沒辦法保釋她出去,看到她害怕他無能為力,只能在這里陪著她。
她堅強和隱忍讓人十分心疼,冷言梟聲音輕緩,繾綣溫柔:“你別怕,我會一直在這里陪你,等你從這里離開。”
冷言梟怕她又拒他千里之外,將他推開,說道:“別趕我離開,我不會有事,相信我。”
沈澐寒心里發寒的懼怕和冰冷,她努力的找回些意識,剛想要讓他回去,她沒事。
傅霆琛不是她傷的,只要傅霆琛醒來,她就可以離開,還未開口,已經被一句話堵住,她拒絕的話還堵在喉間。
可即便冷言梟陪著她,日積月累的恐懼還是將她吞噬,她還是在發抖,活在荒蕪,沒有安全感。
冷言梟察覺到她冰涼的手在顫抖,她努力粉飾她的慌亂,保持著平靜,但身體還是出賣了她。
她對監獄就是害怕。
冷言梟俯身,輕抱住她,輕拍著她的背:“沈澐寒,別怕,你試著閉上眼睛。”
“睡一覺,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沈澐寒慢慢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身體還在顫抖,冷言梟耐心,溫聲軟語說話安撫著她。
靜靜地,冷言梟胸前的襯衫也被她的汗水沾濕,他知道沈澐寒的害怕已經根深蒂固,只是陪著她,也許能緩解些,但并不會讓她剔除。
突然外面傳來打斗聲,冷言梟不放心的擰著眉,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澐寒,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冷言梟朝著門外走去,走到警員辦公的地方,看到血跡,看到和上次的同一批人:“祁墨,來華街路。”
冷言梟掛完電話,把撲在警員身上的戴著面具的黑衣人踹開:“打電話給你們局長,讓他讓人來支援你們。”
被救下的警員立刻跑去聯系人,冷言梟撕開男人胸前的衣服,看到和調查的圖案一樣時,他眼眸一黯,朝著拘留室跑去。
望著正在暴力開門的面具人,他拿起警棍走了過去。
蒲寒琛聽到尖叫聲,心里惶然不安:“熠錚帶些人來醫院,要快。”
蒲寒琛望向還在亮著的手術中三個字,大力的敲了手術室的門,看著出來的護士:“告訴你們院長,手術完把人轉走。”
護士不明所以,但是因為他是院長的朋友,她沒有問,直接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