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到喉嚨處,她就無法下咽,喉嚨處似針刺般的難受。
傅霆琛望著她艱難的吃著粥,難以下咽得眉心都緊皺在一起,即便難受,她也未吱一聲,只是埋頭吃著,當他是空氣。
傅霆琛憋著氣,說一聲很難嗎?
吃不下,可以說,他重新去買,或者把粥加點紅糖水,更加容易吃下去,可她固執,倔強的像頭牛。
看不得她作賤自己的模樣,傅霆琛轉身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忙著手上的工作。
現實確實靜不下心,被她牽扯著,他十分躁悶的松了松領帶,心神不定,視線卻總在不經意間落在她身上。
“你有病呀。”
被粥撒了一身的沈澐寒,抬眸看向始作俑者,冷了眼,十分厭煩道。
粥撒在她身上是傅霆琛沒想到,尷尬的站在原地,腦袋宕機,無措又茫然。
想要道歉,對不起三字卻如鯁在喉,唇瓣幾次翕動,終究未說出口。
沈澐寒站起身,去扯紙巾擦著衣服,但還是有些粘在上面,她想要用水把它洗掉,剛走一步,眼前一陣模糊,差點跌倒,好在她扶住床。
“你怎么了。”
沈澐寒想都沒想的推開他,冷聲道:“你別碰我。”
推他,反倒是自己往后跌倒,沈澐寒虛弱的抓著唯一能穩住自己的床。
傅霆琛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
“衣服直接換了,等下出院,”大概猜到她所想,傅霆琛面無表情說道。
沈澐寒就穿了一件病服,現在熱氣消散,感到冷的不舒服。
但被審視的目光盯的不舒服,她如若無其事的裝進被子。
“你粥還沒喝完”
沈澐寒扯過他手里被子,橫眼道:“你是不是有病?”
“你讓我吃,我吃了,我吃的好好的,你一聲不吭就搶走,還撒了我一身,現在又讓我吃。”
“你做事全憑心情,是嗎?”
“耍我,看著我無能為力,像狗一樣被你拿捏著,是不是特別興奮。”
真是夠了。
看到他,她就渾身抗拒,阻撓她,不讓她有自由,去見想見的人,她已然妥協,現在她連吃飯自由的權利都沒有了。
還真是把自己當做主宰別人的神,高高在上。
傅霆琛憋著氣,青筋暴起,見她歪曲他的意思,他感覺頭疼,耐著性子,嗓音沉冷:“沈澐寒,隨意曲解別人的意思,很不禮貌。”
竟然拐彎抹角指責她把好心當做驢肝肺,他不強迫她,她也不會如此,活的一點人權都沒有,很憋屈,白了他一眼,怒目而視道:“強迫別人也很不禮貌。”
傅霆琛忍了又忍,他何時如此低姿態和別人說過話,還吃力不討好,被氣的要死。
“你一定要糟踐別人的好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