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
沈澐寒并不想回答,她只想快點離開醫院,越過蒲寒琛就要離開。
“他因為你的原因,傷口一直在感染,反復的發燒。”
三次想要越過,都被眼前的難住,沈澐寒收回邁出去的腳步,像后退了一步。
沈澐寒知道蒲寒琛嘴里的人是誰。
兩人在空曠的走廊里無聲的較量。
沈澐寒衣服里的手緊了緊,帽子遮住,平靜的眼眸,出現微漾的波動,但很淺,很淡,似輕風拂過水面,細小的波紋頃刻而逝。
在蒲寒琛的眼神迫使下,沈澐寒輕諷:“與我有什么關系,他的傷是我造成?”
看著沒心沒肺,云淡風輕的沈澐寒,蒲寒琛慣有的淡漠浸染上怒意:“你是他救的,你手術他在外面守著,你暈睡他也在外面守著。”
“你差點死了,是他抱著你……,”蒲寒琛說不下去,因為傅霆琛抱著沈澐寒瘋了那般的狀態,他無言描述,只是怒然的望著沈澐寒。
聽著蒲寒琛惱怒的控訴。
沈澐寒想到在冰池里,隱約出現……焦急的聲音,原來不是臨終的幻聽。
衣服口袋里的繾綣著的指尖不由的深深陷入掌心,眼里漸漸地彌漫,溢開別樣的情緒,嗓子莫名的很干澀。
“抱歉,我不知你所說的,我……沒讓他救。”
“他救我的本意,是好心嗎?還是同情”
“都不是,不過是他沒玩夠而已。”
沈澐寒冰冷的態度,讓蒲寒琛十分惱怒:“沈澐寒,你不能如此沒良心,對他如此殘忍,如若沒有你,他根本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蒲寒琛說的沒錯,如若沒有她……一切都會發生,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因為一己之私闖進傅霆琛的生活。
沈澐寒抿著干澀的唇瓣,歉疚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當初不該闖入他世界,這點我沒辦法改變,對不起。”
面對沈澐寒一句話飽含兩次的對不起,蒲寒琛目光越來越冷,冷睨著她:“你就恨到他這種地步”
“連看一眼都不肯。”
沈澐寒涼薄的說道:“蒲先生,應該不希望我們有羈絆才是。”
“我與他在一起,克制不住情緒,必定會見血,蒲先生也應該不希望他受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