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hù)士來幫她換針?biāo)臅r(shí)候,見到她醒了,關(guān)切的問道:“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嗎?”
“可以麻煩幫我倒杯水嗎?”
“你稍等一下。”
護(hù)士幫她換完針?biāo)缓筠D(zhuǎn)身給她倒了一杯水,還給她端了一碗粥。
沈澐寒接過水,“謝謝。”
“不客氣,我先去忙了,你有事,就按呼叫鈴。”
“嗯,謝謝。”
沈澐寒發(fā)現(xiàn)她的手連拿鐵勺都費(fèi)勁,她唇角蔓延著苦澀,自嘲道:“沈澐寒,你還真是廢的可以,連拿勺子都那么費(fèi)力。”
她望著勺子發(fā)了很久的呆,最后試了很多次,她才勉強(qiáng)的握住勺子,可是粥還是撒了出來,她強(qiáng)忍的淚意在這一瞬間滑落,忍不住啜泣。
傅霆琛包扎完傷口,就鬼使神差的走到她的病房門口,聽到她隱忍壓抑的哭泣聲,他的手頓住,心也跟著抽痛。
他想不明白,她不是不會哭嗎?為什么現(xiàn)在哭的那么傷心。
可是這一刻他退卻了,不敢推開阻隔兩人的這扇門,害怕看到她紅紅的眼眸,憤恨的眼神。
林屹看到傅霆琛失魂的走出來,立刻撐著傘朝著他走來,“總裁,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傅霆琛望著淅淅瀝瀝的微雨,一時(shí)不知道去那里,最后抿了抿唇,“回公司。”
來到公司,傅霆琛走到窗前,望著霓虹璀璨的燈光,雨中的行人,他突然心里蔓延著憂傷,他沒有家,曾經(jīng)總有一個人無論多晚都會為他留一盞燈,備著熱騰騰的飯菜,溫著牛奶,等著他,可是……。
被他親手打破了,陪著他的只有忙不完的工作,還有酒,剩下的什么都沒有。
浮光掠影間,沈澐寒在雨天,會撐著傘來接他,明明知道他不會淋雨,還是多此一舉的來接他,即使被奚落,她還是溫柔體貼的給他遞著雨傘,像是沒有脾氣般,如今是有脾氣了,只是好像脾氣都是給他的。
他懊惱的猛然發(fā)怒的捶打著面前的玻璃窗,頹靡的抵著玻璃,為什么雨天都是她的影子。
林屹也不敢走,覺得今天的傅霆琛不對勁,宛如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和臉上都有污塵,所以他只能守著。
沈澐寒緊緊地抱著腦袋,蜷縮在被子里,她害怕雨天的雷聲,更害怕雨夜那些不好的回憶,但是那些回憶就是盤旋在她的腦海,折磨著她。
她緊緊地咬著下唇,只有痛意才能讓她清醒些,不用陷入那些痛苦的記憶里,不一會兒下唇就被她咬破,滲出鮮紅的血,指尖也深陷掌心。
但是還是無法抵消她心里的恐懼,那些回憶就像惡魔一樣的纏著她,讓她窒息。
傅霆琛從噩夢中驚醒,他捏著眉心,疲憊的望著窗外,又是沈澐寒,他怎么會夢到沈澐寒,她那么脆弱,不知是什么驅(qū)使著他,他駕車來到醫(yī)院,在病房門口,聽到她痛苦壓抑的聲音,他想到什么,握著把手的手松開。
他依靠在墻上,他不敢進(jìn)去,他不明白他為什么來醫(yī)院,他眼里都是茫然,但是心臟的位置,像是被藤蔓纏住,他心疼的難以加復(fù),他手顫抖的掏出煙,直到點(diǎn)燃,他狠吸了一口,心里的痛意和焦躁才平復(fù)下來些。
周南安剛巧在值班,本想去看一下沈澐寒,看到在門外的傅霆琛,他搖了搖頭,嘆息道:“這要到什么時(shí)候。”
喜歡致命毒寵,凜冬玫瑰請大家收藏:()致命毒寵,凜冬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