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安看著她這樣更多的是替她感覺到悲痛和不值。
她的人生本來就是一片光明。
現在她被仇恨裹挾,戾氣也越來越重。
望著她,周南安的眼里很真誠和純粹,沒有摻雜著其他東西:“我不是在替霆琛說話,而是在擔心你,你這樣下去,你身體真的承受不住。”
對于周南安的關心,沈澐寒的心驟然一緊,她和周南安并談不上多熟稔,最多也只是見過,加上后來去醫院的次數多,他們才說上話的。
她眼神閃爍,避開他的視線,垂眸,她并不想再接受別人好意,在有一瞬間,她狹隘揣測他的用意,她就不配得到關心。
“謝謝,只是我的身體我清楚。”
“望周醫生替我保密,我不希望任何知道我身體的情況。”
對于不聽話的病人,周南安會有些脾氣,但是對于沈澐寒,他訓斥和怒氣的話怎么都說不出來,只是好意的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插手你的事,但是身體是自己,你上次沒檢查,就從醫院離開,還是需要檢查下,了解情況,你傷得很重。”
沈澐寒從醫院離開,就沒想過再返回醫院檢查,她討厭醫院,討厭消毒水的味道,如若不是迫不得已,傷口必須要處理,她不會踏進醫院。
她也討厭血腥味,討厭傷疤潰爛,潰膿,帶有腐尸的味道,這樣的味道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她有些敷衍的回道:“謝謝你,我會去檢查的。”
周南安不知道她是真的聽進他的話,還是再假意敷衍他,現今的她和傅霆琛的性格很像,總是漫不經心,說出的話,讓人不易辨真假。
但他要關心別人也沒有立場,曾經也許可以站在傅霆琛朋友的角度,但是她現在討厭,憎恨傅霆琛,用傅霆琛的名義只會讓她反感,而站在醫生的角度,她也不是他的病人。
他只是臨時來給她檢查的。
沈澐寒忍著痛意,等處理完傷口,又拿了些消炎藥,她才從醫院離開,出來就遇到周南安。
周南安站在這里,是特意等她的,見她出來,走了上去,還是一派的溫柔:“我順帶送你回去吧。”
“我……。”
“你不用找借口搪塞我,你是拿完藥直接回家吧。”
“你的精神氣很差,你昨晚并沒有休息好,或者說根本沒有休息。”
“你不要用如此詫異的目光看我,我外公是中醫,我從小就跟著他,自然會把脈。”
沈澐寒相信他不會騙人,他也沒騙人的必要,只是沒曾想,中醫竟然那么神奇。
她只好問道:“你不用上班嗎?”
不想被他送和他相處,因此她問出這句話,因為她心情很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