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安沒見過比他臉皮還厚,還理直氣壯的,被氣的不輕,嗤笑道:“你是摟著女人睡很舒服,沒看見你有半分病人的樣子。”
“這樣,你不用救治了,我等你睡死過去,我直接給你裝棺。”
怎么碰上的朋友一個比一個奇葩,有被無語到。
“那你可以出去了,很吵。”
秉著醫德,周南安才沒有打死他,不情愿的走到床邊,嫌棄的都不帶多看一眼,掀開他的衣服。
看到他胸口的血,周南安臉都綠了:“狗東西,很好。”
“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你這樣作死的了。”
“這次不用縫了,我直接給你訂金子鑲嵌上去,省得礙眼。”
他進來聞見血腥味,就知道不簡單。
還好只是滲血。
不然他真的不想再縫一次。
已經縫了兩次,還剃了肉,再縫一次,給他在無菌室躺著,都沒有在這里氣的機會。
還是停尸間的人比較聽話。
傅霆琛落在她緊蹙的黛眉上,輕聲道:“沒事的話,你出去,我困了。”
周南安懶得和個隨便都會被風刮走的病人計較,只是說話很重,冷嘲道:“呵,是沒事,老子給你鞍前馬后,還要給你重新清理一下傷口。”
“還有這些儀器我會重新給你弄上,你要再敢把它拿掉,我親自為你準備棺材。”
“別跟我犟,我不是沒有脾氣,我讓護士在加張床,在你旁邊。”
“別一天到晚蒼白著臉,顯得我醫術多差似的。”
換做其他病人,愛治不治,不治就走,他還要看臉色,舔著臉給他治。
上輩子真是掘了他家祖墳,這輩子來還債的。
傅霆琛給她輕拉了下被子,手輕擱在被子上,他知道她臉上有劃傷,今天在那間病房光線黯淡,現在在刺眼的燈光下,他才看清,這些劃傷并不輕。
看著還沒離開的周南安,他開口道:“給我拿點酒精。”
正欲要走周南安,看著半躺半倚的男人:“你幫我我當你傭人。”
“我給你錢。”
他又不是沒錢,他稀罕他那點錢,就純粹的不想好好跟他說話,他心里還憋著氣,怎么能讓他好過:“不拿,有本事就利落點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