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又是漠視,繼續游離的狀態,傅霆琛理不清心里煩悶,復雜的心緒。
走到她身旁,身影籠罩著她瘦弱的身體,抬手想要……落下時,沈澐寒如驚弓之鳥般的迅速躲開。
她躲避的速度,如尖尾雨燕利落的迅捷,沒有任何停頓。
她這樣的動作從她出獄第一天就有,只要別人抬手她就躲,晦暗的眸色緊凝著她,低沉出聲:“就如此怕我”
沈澐寒沒回答他,只是蜷縮著身軀,維持著同樣的動作。
“你要一直這樣沉默下去”
沒期待她能回答,傅霆琛繼續道:“今天只要風大點,你就會掉下去嗎?”
“你不止一次這樣的行為,告訴我,為什么這樣做”
即便沒有回他,但是傅霆琛的言語她卻屏蔽不了,一言一語她都聽了進去。
還能怎么樣,她也不想,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的行為。
每次都有一個魔咒般的聲音驅使著她,掌控著她。
她知道她病了,她也知道不該這樣做,可是能怎么辦。
知道是一回事,不能控制是一回事。
她現在就打算默不作聲,沉默可以躲避一輩子。
傅霆琛抓住她的手,迫使著她抬頭。
沈澐寒只能被他壓制性,控制的抬頭,直視著他,還沒等他開口,十分平靜:“你還要我怎么樣,我已經任由你擺弄了,現在你連我的思想意識,一點點空間活動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細細的觀察著她的眼眸,發現一點別樣的漣漪的都沒有,麻木而平靜,傅霆琛壓了壓心里躁意,收斂言語間的冷意:“那么大的活動空間,你為什么偏偏要跑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那里有風,也并不危險。”
看見她立在陽臺邊緣,傅霆琛就無法平靜,聲音又再次變得冷冽,音量高了幾個度:“你知道那是幾層嗎?”
“摔下去,你就沒命了”
“你不是想要報仇,看著我死嗎?”
“沒命你還怎么報仇”
“如此輕賤自己的命,還想要報仇,誰給你的底氣。”
沈澐寒睫羽輕顫,咽了咽喉,緩解咽喉的澀意:“我沒輕賤自己的命。”
他不就是想逼她,看著她瘋,看著她折磨自己,看著她一點點的被摧毀……痛苦的死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