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見她額間沁出冷汗,還在倔強(qiáng)咬著牙也不喊疼的沈澐寒,眸光移挪到她纖細(xì)的手腕處,紗布上已經(jīng)被血染紅,他手上也染上黏膩鮮紅的血液。
他因?yàn)閻琅膽B(tài)度而沒輕重,可是她竟然一聲不吭,他猛然松開她的手,怒道:“你是啞巴嗎?”
“疼也不會說。”
沈澐寒失去支撐點(diǎn),手沒力氣,側(cè)倒在一旁,譏誚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嗎?”
“少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
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間,沈澐寒本能排斥的閃躲,傅霆琛霸道的握住她的手:“沈澐寒,你給我乖點(diǎn),不然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挖墳。”
她掙扎的力度減弱,傅霆琛才滿意,拉過她的手,給她小心翼翼的拆著紗布,看著那被血覆蓋的傷口,他心被蟄了一下,拿起碘酒把她傷口旁的血漬擦干凈。
手上的疼痛讓她本能的瑟縮一下,傅霆琛抬頭看她,忍不住說道:“現(xiàn)在知道疼了,劃的時候不是挺勇的嗎?”
“我不疼,少在哪里胡說八道。”
看她嘴硬,傅霆琛挑了挑眉,戲謔的問道:“那你躲什么。”
沈澐寒腦袋偏朝一邊,不耐的低語應(yīng)付道:“有點(diǎn)冷而已。”
“再者你又不是我肚子的蛔蟲,少廢話揣測,聒噪死了,污染空氣。”
傅霆琛一噎,譏諷道:“你肚子里的蛔蟲,怕是活過一天吧。”
沈澐寒緘默不語,沒在和他嗆聲。
見她默不吭聲,傅霆琛故意的按了一下,沈澐寒冷睨著他:“不用你上藥,我自己會上。”
傅霆琛鄙夷輕諷道:“就你這笨手笨腳的模樣,還上藥,不被蠢死算上天眷顧你。”
沈澐寒也不甘示弱的反懟:“那也比你這個豬腦子,故意使壞的強(qiáng)。”
“不對,現(xiàn)在是個死瘸子。”
傅霆琛望著她臉上的疤,嘲諷道:“你還是個丑八怪。”
沈澐寒根本不在乎,不然她也不會沒有任何猶豫的往臉上劃,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我丑我樂意。”
傅霆琛望著腳上的石膏,邃然冒出一個想法,盯著她,唇角微勾:“沈澐寒,你不提我還沒想到,我的腿是因?yàn)槟闳常业尼t(yī)藥費(fèi)你承擔(dān)。”
沈澐寒指著自己腦門,看傻子似的看著他:“我這里寫著我是冤大頭嗎?”
“我給仇人出醫(yī)藥費(fèi),我是圣母嗎?”
“我管你是不是圣母,腿你傷的,你就要負(fù)責(zé)。”
沈澐寒會給這個瘋子出錢才怪,她巴不得他這輩子都瘸著,懶懶丟出一句:“沒錢。”
見她理直氣壯和老賴一樣,傅霆琛都不知道她是如何練就的鋼鐵臉,以前那個臉皮薄如羽翼的沈澐寒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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